商量皇帝生辰的事情——原先她心存离开的念头,听那帝王说生辰时,还以为不过几日就到了,便想过了他的生辰离开也就是了,可后来看了皇历她才知道,竟还有一个月才到。只是不容她恼怒,而后又发生了那么许多事,当她决定自己暂且留在宫里的时候,皇后撒手不管,德妃也因为家中后台坍塌而没了之前的锋芒,良妃又是托词什么也不懂,便只有丽嫔能帮上她了。再加上她腹中那个小的也就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龙子”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吃不消,更何况楚儿又到了她身边。
索性,她便不想瞒着自己的秉性,于是某日,她便坐着妃辇大摇大摆的去了德妃还有良妃的宫里,对着他们说了那么几句。
她对德妃说“旁人都以为本宫和德妃之前有些间隙,可皇上和本宫却以为德妃是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如今皇上生辰,德妃如何也会尽一臂之力的吧!”
她对良妃说“本宫只想说一句,便是在其位便谋其事,除却皇后娘娘,良妃是进宫最早,也是最先和皇上亲近的妃嫔,便是拖着起不了身,也要为皇上的生辰寿宴呕心沥血才是。”
最后,她趁着某日照例坤宁宫朝拜的时候,又是对皇后那般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慈祥宽容,把筹备皇上生辰寿宴之事托付给了臣妾,便是信任臣妾,臣妾也绝不敢辜负皇后所托,只是臣妾深知皇后娘娘仕出名门,便是臣妾偕同整个后宫所有妃嫔所学也不得一二,故而还请皇后娘娘看在皇上,殿下的面子上指导臣妾一二。”
再而后的某日夜里,永福宫中明亮的宫灯下,尹君月坐在灯下看着折子,明玉躺在软榻上看着闲书,楚儿小小的身子也老实的坐在近日里安置出来的桌椅处埋头苦读的时候,突的,那位帝王冒出一句话来,
“玉儿是怎么让皇后,德妃还有良妃帮你的?”
明玉的眸光一阴,神智迅速的从书上移下来,暗骂着果然是这个货色的计谋。
她抬眸笑盈盈的看向他,自是也扫过神情讶然的楚儿,
“德妃之所以在后宫张扬跋扈,自是因为家中世代驰骋疆场的傲气,可更是因为德妃的嫉妒之心,所以我那番话便是由着皇上的口赞扬德妃,再加上德妃的氏族傲气,便不容她在我面前丢了脸面。”
“虽说我不知道良妃是如何这般懦弱的,可至少她肯定会听皇后娘娘的话,对于皇上,她就更不敢不从了。”
“而皇后娘娘…自然是因为楚儿在我这里,担心我太过劳累伤了身子。”
话说到最后,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楚儿的关系她才小小的提了那么一点点的理由。
而只见灯下,尹君月托着下巴,眸光幽深的笑着点了头“玉儿还真是聪明。”
“呵呵,比起皇上来,根本就是蝼蚁之力。”明玉皮笑肉不笑。
尹君月轻笑了声“可是在怪我?”
“怎么会!”明玉忙摆手“皇上这是在历练臣妾。臣妾感激不尽!”
尹君月只哑然失笑的摇头,并起身走过去,悠然潇洒的身影平白的添了泰山般的压迫“明白就好,只是说没有怪我,都已经自称‘臣妾’了。”
明玉瞪着他走过来的身影,明明耳边也是状似调侃的语调,身子就莫名的一僵,忙往楚儿那边看过去“楚儿,快来,让娘娘瞧瞧你的笔法如何了?”
“好!”楚儿应着起身,刚要拿起自己桌上的纸墨,又突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小脸上隐露痛色“贤娘娘,楚儿急着出恭,一会儿回来。”
说完,不容明玉张口唤住,便跑了出去。
明玉瞪着那个转眼就消失的小身影,再抬头看向已经走到自己软塌边上的男人,狠狠咬牙“狡诈啊,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