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微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在皇家学院一直对她没什么集，甚至吝于给她好脸的方盼芙，居然真的答应了！

凤天又淡淡开，如果不是因为方御曾是他手下得力将，总归有几分情义在；再加上自家丫前几日在通讯卷轴里时不时的夸赞，否则他还真没耐心跟人解释这么多！

“…”好吧，她心里还是蛮中意这姑娘的，只不过她愿意没啥用，她也不喜别人违心跟着她——

“叫我季婉就行了，学院里不都这么叫吗，季姑娘太生疏了！”

“你有这个能力。”凤天眯起眸，语气极为肯定。

暗暗赞赏，心里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对这姑娘有惺惺相惜的觉了，前世在她痛犯的最厉害的一段时间里，队长也曾经迫过她这样的选择题——

但她必须留下，只有留下，她才有机会更快地成长，才有机会查清父亲被害的真相！而不是藏在皇家学院安全的垒背后，继续碌碌无为！

方盼芙再次定不移地喊。

她当然知自己在皇家学院里的成绩只是小打小闹；也知武大会只不过是沾了某个人的光；更知战场上瞬息便是生死之间…

这是晚辈对长辈，下级对上级的最礼节！

看来这个责任她是必定得担下了…

话音未落，方盼芙竟是没有半迟疑，对着她咚一声就跪了下来：“我愿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从凤天怀娘里脱来，径直走到方盼芙面前一步站定，伸手将她拉起来——

离开，还是留下来！

虽然他不知是于何原因，但从擎云山事件伊始，他就留意到他家丫在军事上的卓越才能，再到后来的武大会，甚至直至禁和亲一事，更让他肯定了这一——

他所有的耐心，都放在同一个人的上！

“我留下！”

季婉浅浅挑了眉稍，余光在方盼芙上扫了一圈，落回到凤天脸上：“在这里我都听你的，你该问她愿不愿意跟着我！”

冷静理智、心无杂念、能伸能屈，除此之外还有着准的观察和判断能力！

“我？！”

…

凤天微微勾了角，忽然收回了视线不再看方盼芙，而是了怀中少女的脸，低声：“方将军的女儿跟着你，你愿意吗？”

“留下来并不容易，这你该清楚。虽然你是方将军的独女，我也知，你在皇家学院成绩不错，也参加过两年前的武大会，但归结底你现在资历不够，方家军还不能直接给你！”

季婉抬手指了指自己，瞬间领会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由慧黠一笑：“她可是要参军上阵杀敌，你怎么把她推给我？！”

“战场之上不分男女，你若留下，该罚该赏，我会和对其他将士一样对你一视同仁；但你若要回皇家学院，我会派锐护送，你不用担心自己路上的安全，也不用担心回去受到责罚。好，现在你再说一遍，留下，还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