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隐忍着没开口,看看对方反应。
而沐月琪看向她眼神,却是一片淡然,缓步走到她身边:“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也没什么,就是怕你们两个遇着尴尬。唉,给你们制造过多少次机会了,可还是…”南宫锦说着,便是一声叹息。
沐月琪闻言,忽然仰头看了一眼蓝天,眼中晕出一丝悲哀情愫:“你知道吗,我刚刚竟然想杀了他!”
这话一出,南宫锦提着心下顿时放松了下来,沐月琪要是能直言不讳对着自己说出这些话,那便证明,她还是把自己当成朋友。
南宫锦还没有开口,沐月琪便又接着开口了:“整整四年,从初见第一眼,我便认定了他是我命中之人。不论他做什么,我都跟他身边,即便是他要反了东陵,我也不管不顾我父亲忠烈之名,就那么陪着他。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从来就没有弄清楚过他心中想到底是什么。他好似是喜欢你,但是,又不像是喜欢,好似也对我有过片刻真正温柔,但是没多久,便又消失不见。”
“这样一个人,总是给我一分希望,转个头,又给我九分绝望。总让我茫茫路上,好似是看见了终点,而到头来才发现不过是一场水月镜花。”她说这些话时候,表情是迷惘,看着晴空,轻声开口诉说着,可那迷惘之下,却是满腹忧伤。
南宫锦叹了一口气:“感情里头,先喜欢上,本来就是受欺负多些一方。可就是为了这个,你便想要杀了他吗?”
“是,我想杀了他!刚刚,我看着你们两个站一起时候,我就想杀了他。杀了他,然后我随他去了,就不必再受这样煎熬了。而黄泉路上,即便是他不愿,陪他身边,也只有我一个人!”越说,她语气越是激动,甚至带上了一丝癫狂味道。
南宫锦淡淡开口:“那你刚刚为什么没出手呢?”
沐月琪闻言一怔,而后,叹了一口气,笑得加凄然了:“为什么没出手,是啊!为什么没出手,因为,我根本就下不了手!”别说是下手了,就是举起弓力气都没有。
“沐姑娘,你要看开一些,我只奉劝你这一次。你想想,我已经是有家室人,和睿哥哥是不可能,而且我跟他是兄妹之情,这一点,可能他自己至今都没有看明白。他心中那一份执念,不过是两个字——责任!他这二十多年,都将这两个字扛自己肩头,时间久了,久到他自己也忘记了这是一份怎样情感,而只剩下了执着守候。他自己也有些纠结不清了,所以你该等他想清楚。而且他身边,除了我这么一个妹妹,可就只剩下你这一个女人,你何曾见他对其他人这般亲近过?”
沐月琪听她说着,也不自觉自己心中点了点头,南宫锦说没错,上官谨睿虽然对每个人都是一副和善态度,却总是和善之中带着一种莫名疏离。可是待她,确实是有些不同。
南宫锦见她似放开了一些,又接着开口:“而且,退一步讲,就是没有他上官谨睿,你还能死了不成?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是谁没了谁,就活不下去,若是实是追求不到,你还有别选择,何苦要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沐月琪听完,颇为不可思议偏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道:“那我问你,若是没了百里惊鸿,你会怎么做?”
“那就看是怎么没了吧,要是他跟着别女人跑了,我定然是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说不准一个心情不好,就把他们两个都宰了,然后去寻找我人生第二春,你没看见皇甫怀寒喜欢我喜欢发疯吗?外面欣赏我男人多是,我才不会为了一个渣要死要活!”南宫锦不正经开口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