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齐苦笑了一声：“先生和八爷…以前也是认识的吧？”

胤禩也笑了：“你这个丫！”

苏溶溶笑：“什么有情无情的，我就不过是个破案的而已。”

苏溶溶有些慌，她不知谢天齐到底知多少，便下意识抬张地看向他。

采贼暴五名女之案破了。嫌犯为纤夫李娃。李娃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又因为格木讷寡言，而常遭船工欺辱，克扣工资。李娃今年已经31，娶不起妻，成不了家，想去船屋找个相好的女，非但被那些阅人无数的女笑话，而且还被船屋所雇的打手打了来。从此，李娃更加沉默。他糟蹋的这五个女都曾是家中报过货船，让他拉过纤的，有一人家看他老实，还让他给扛过包袱，所以李娃知这些人家的情况，便在火难耐的时候，翻墙室，将其闺中女侮辱。苏溶溶料得没错，李娃将每次犯事都当成自己娶亲，因此对女格外温柔，事完之后，还带走一样女用品当信。每次犯事后，他也害怕后悔，但是架不住火难消，要不是及时将他抓住，他便准备今晚再去一人家。

苏溶溶一愣，想了想才回答：“是的。”

可能因为你而抬不起！”

苏溶溶咽了沫，叹气：“我以前在京城时曾与八爷有几面之缘，但一直没有机会结识。来到四川之后，我的确没想过要久留，但是听说八爷来了，再加上大人您苦苦留我，我便有了此后的一番算计。不错，我是借用大人来结识八爷，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会跟他一同离开。”

谢天齐看了苏溶溶一，让她屋，然后低声问了句：“先生是要跟着八爷一起去京城了吧？”

胤禩：“我看那个谢天齐，人虽然木讷，但是品行应该不错。”

苏溶溶见他脸一儿都不好，便关切地问：“谢大人，您怎么了？”

张茅山将案告破的消息连夜写了折上奏，同时请刑准李娃死刑。胤禩问苏溶溶到底她说了什么，居然让一直一言不发的李娃哭了来，然后全招认。苏溶溶只说：“审问贵在攻心。我看那李娃虽然木讷狂，但本并不野蛮。他应该是神分裂，双重人格，理智上他知所作所为都是伤天害理的，但情上他就是控制不住。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禁害怕内疚，更加委屈！”

胤禩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可是你这样背弃他，他也许会记恨你的。”

苏溶溶抬看向胤禩：“我现在除了你谁也不相信，而且让他知那么多对他也不好。”

胤禩小院中，苏溶溶趴在桌上，有些闷闷不乐。胤禩低声问：“溶溶，你其实不必如此，可以将实情告诉谢天齐。”

审问结束，贼人签字画押。苏溶溶拿着画了押的文书去找谢天齐。敲门半天，谢天齐才将门打开。

说着谢天齐看向苏溶溶，眸中是一片自嘲。

…

谢天齐愣了会儿，然后放声大笑：“先生还记得前日晚上和我说的那一番守本心的话吗？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谢天齐坐在椅上，神情颓然：“八爷说的没错，我真是蠢笨！我早就该想到先生和八爷非同寻常！八爷来了成都，先生便在我江下现，本来说了要走，但还是不拿薪俸的留了下来，还让我遂自荐接了这案。先生，您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八爷吧？”

…

谢天齐：“是啊，人之常情，我无话可说！”

苏溶溶摇摇：“我的份事关你我死，我可不能开玩笑！”

苏溶溶：“话虽如此，但是如果他不是无父无母，不被船工克扣，不被那些烟女冷嘲讽，那么也许他就不会向那些比他柔弱可欺的女下手。”

苏溶溶皱眉：“大人如何看我，我都无话可说。但是人往走，良禽择木而栖却是人之常情。”

苏溶溶见谢天齐不再说话，就将文书放在桌上，躬一礼然后转而去。

胤禩不解：“他害了人家姑娘，又何委屈？！”

胤禩想了一会儿说：“溶溶你整天与这些打打杀杀作犯科的人事接，还能有如此悲悯之心真是不易。我想这便是应了那句话：倒是无情却有情吧。”

苏溶溶笑：“记恨就记恨吧！反正我也要走了，他恨我怨我我也不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