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推开他,指着他的心“你只当我是替身,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而我也不喜欢你,我不会嫁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宇文策皱起眉头,不解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玉轻烟漠然道:“我只说一遍。”
“什么替身?我喜欢的是你,爱的是你,怎么会是另有其人?”
“到现在你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吗?”她掷地有声地说道“你真正爱的、最爱的人,是三年前那个清倌。”
他愣住了,好像听了一个非常滑稽的笑话。
她快步离去,留他一人在寒风中莫名其妙。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她怎么会觉得他把她当作替身?
——
宇文策暗中观察了几日,玉轻烟确实和沈昀、沈凝多有交往,她和沈昀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玉颜欢笑。
这日,他约沈昀在“洛都第一楼”相见。
沈昀笑道:“难得呀,郡王请我品茗,太难得了。”
宇文策纤长的眼睫缓缓掀起,似有一股冷风扫向对方“说不定这壶茶很苦,难以下咽。”
“这么苦的茶,郡王也喝?”沈昀清逸地笑,浑然不觉他这番话是语意双关。
“未必是我喝。”
“那我喝?”
刚说完,沈昀才有所察觉,觉得今日的郡王确实有点怪。
沈昀磊落道:“郡王有话不妨直说。”
宇文策沉沉道:“我与谢思芙的婚事将会不了了之。”
“虽然谢思芙腿伤了,但你父王会如你所愿吗?”
“纵然她腿伤好了,我也有法子令这桩婚事罢了。”
“这么说,你坚决娶玉轻烟?”
宇文策的俊眸浮现一缕阴沉“非她不娶,纵然她许了人家,我也会把她抢回来!”
沈昀还是不太明白他的用意“郡王这么做,不怕…”
“我平生最恨有人在我背后说三道四,而且是不值一提的陈年旧事。”宇文策眸色阴鸷,整张俊脸都臭了。
“郡王此言何意?”沈昀看懂了他的神色,语气中也有了一点火气“难道你认定我在背后说三道四?把话说明白一点。”
“三年前,我与那清倌之事,你敢说不是你对烟儿说的?”他双目瞪圆,火气十足。
“我为人如何,郡王还不清楚吗?”沈昀霍然站起,义正词严地说道“那清倌之事,我从未透露半句,纵然是舍妹,我亦从未多说半句。”
“当真不是你说的?”
“我何须骗你?”沈昀侧过身“若郡王不信,那你我手足之谊便…”
“好!我信!”宇文策寻思道“可是,究竟是谁对烟儿说的?”
沈昀复又坐下来“纵然她知道你与那清倌之事,又能如何?那毕竟是三年前的事,且那清倌已杳无音讯…”
宇文策苦恼道:“烟儿认定我将她当作替身,说我真正喜欢的不是她,而是…”
沈昀急道:“那你解释清楚呀。”
宇文策叹气“我想解释,她好像不听…我再寻个机会跟她解释。”
——
上元节这日,兰陵长公主设宴禁中,广宴满朝文武。
玉大将军驻守边境,没有回京述职,玉夫人谢氏携子女进宫赴宴。
玉轻雪的脸还没好,擦再多的胭脂水粉也无法恢复以往的仙姿玉貌,谢氏劝她多次,她死也不去赴宴,因为她太心高气傲了。
这次,玉轻烟和玉轻霜跟随谢氏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