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若温声说道。
她回过头来为项青亲自清理着伤口,从怀中取出一瓶瓷白色的药,一点点将项青的身子擦洗后,涂抹好。
整个过程中,楚若都没有觉得如何难为情。
在她心里,项青就是她亲生的哥哥。
那次项青忍痛责打过自己之后,楚若便在心里把项青的所有关爱都记在心中。
有这样一个好哥哥用他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甚至不惜跟亲生母亲争吵对峙,楚若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呢?
她把项青当成生病的亲哥哥,不嫌脏累的服侍着。
直到全部处理好以后,楚若才轻轻地为项青盖上被子,等待他醒过来。
那药物开始有些冰凉,渐渐地就会觉得浑身灼热难耐,所以楚若料定项青绝对会醒过来。
“纯儿…”项青撑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楚若的影子,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二哥知道你会来,你着实辛苦了。”
楚若闻言,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她握着项青的手放至自己的唇边,轻声哽咽道:“对不起,二哥,我来晚了。但是该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了,母亲以后不会对双双姐不好,你们安心的成婚便是。”
“真、真的?”项青诧异地睁大眼睛,满是惊疑地看向楚若。
并非是项青不相信楚若的能力,而是他太了解母亲郭沁香的心性,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下来呢?
楚若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跟项青说了一遍,没有隐瞒什么事情。面对项青时,楚若感觉就像面对项铭啸那样倍感温馨。
而且楚若也知道,项青一定会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会再打她了…
听完以后,项青长舒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是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大夫和双双,让他们陪我一同受罪了。”
“那也没办法,我不这样做的话,母亲是不会彻底心软的。”楚若无奈地摊了摊手。
“二哥不知道,我心中也为你着实捏了一把汗。母亲派人去请我,我不来她也不再管你,分明是看透我绝对不会放任你就这样死去。”
“倒也不是说我怂恿你对母亲如何看待,只是我心里很纠结。若不是想方设法让欧阳月下了一道赐婚的圣旨,再加上咱们家外面有那么多人声讨,恐怕你们真的很难在一起了。”
项青眉头轻皱,颇感无奈地说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生身之母。母亲如何做是她的事,我这个做儿子的为了宋双和…已经够让她伤心的了,母亲即便冷淡着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二哥,你不要伤心,母亲其实很关心你的病情,只是她猜出来我是在用计策逼她就范,她不愿意妥协退让而已。”楚若拍了拍项青的手,不禁破涕为笑。
“对了,二哥,三日后你们就要成亲了,明天把宋双送回去吧?”
“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这么多天都在侍奉我,她的家人只怕也不会高兴的吧?”项青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