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全部剥夺了,这个皇帝做着还有什么用?
阿莲娜心中也犹疑不定,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项纯一个眼神就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这要是再入宫天天侍寝,那还了得?!
可是,自己刚才倏然离开,皇上分明是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夫妻的情分只怕会有所损伤。
太后的宫殿中,她已经醒来,正坐在椅凳前,由着宫人梳理发髻。
床上还遗留着暖暖的情香味道,那是她心中的秘密,近身侍奉宫人虽然若有所知,却都一直守口如瓶,不会泄露出去。
陆向天已经离开,贞太后的神思却还在夜里的欢爱中无法自拔,面若桃花,唇角不自觉地上弯。
“母后,母后…”阿莲娜快速冲了进来,都等不及宫人禀报,就疾步奔到贞太后面前,褔身说道“母后,臣妾有事禀报!”
“何事这样慌张?大呼小叫的,真是有失皇后的威严!”贞太后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道。
阿莲娜抬起头来,双眸中含着泪水,委屈地哽咽道:“母后,那项纯前日才打了您,今天皇上居然在一众妃嫔面前,说要让项纯入宫为妃后与皇贵妃协理六宫,并且代掌凤印!”
“糊涂!”贞太后沉声怒道,她站起身来紧紧地望着门口处,目光倏然变得凛冽无比。
“母后,皇上还说,这事他已经做了决定,不需要再私下商议了。臣妾冒着跟皇上闹翻的危险前来告诉您,项纯就快要骑到您头上来作威作福了!”阿莲娜适时地说出这些煽风点火的话来,希望贞太后能够高度重视一下。
说完,阿莲娜转过头去看向明静。
明静立即恭敬地走上前,把凤弄绝当时说的话说了出来,还刻意说出楚若当众被凤弄绝特意扶起来的事情,把他们两个人眉目传情时的模样也叙述了一遍。
贞太后双手负在身后,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哀家那日无故挨打,仔细想来也未必是真的撞上她想要立威的时候。只怕她从欧阳月那里风闻了什么也不一定!既然大亚王朝与明昭国之间的关系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有朝一日若是彻底陷入僵局时,哀家便会让项纯来血祭,从此与明昭国势不两立!”
阿莲娜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她就知道贞太后还是会考虑到明昭国那边的情况。轻咬着下唇,试探地说道:“那皇上说的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么?再有十天左右,项纯就正式成为纯皇贵妃了,母后可要三思啊!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很有可能成为干政的女人…”
“住口!”贞太后突然转过身去,对阿莲娜一通臭骂“大亚王朝历代皇后与太后里,只有哀家可以把持朝政!那个项纯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明昭国的一个庶女罢了!饶是现在她的母亲做了正室,也同样不能与从一出生就是嫡女的人相提并论!”
阿莲娜心中一喜,原来这就是她的底线,不允许任何人越过她的权限去。
于是,阿莲娜故作怯懦地说道:“臣妾也不敢再跟皇上提了,母后,您若是得空的话,便跟皇上说一说吧。”
“皇上也是个顽劣的人,最近哀家说什么他也总是拗着来,等过些时日再说吧!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就差明月她们过来便是,别总是往这边跑了。”太后沉声说道。
最近她总是觉得心绪不宁,还是万事小心些为妙。
阿莲娜点了点头,温声说道:“臣妾知道了,母后,这次臣妾给您添麻烦了。回去以后一定努力做好皇后的位置,保障后宫的和平。”
“和平只是保障表面,暗地里那些勾当,哀家也能够理解。去吧,哀家近些天有些头痛,有些乏了,生不得大气。”贞太后揉着太阳穴,不耐烦地说道。
“臣妾告退。”阿莲娜褔身,心里却隐隐窜起一股怒气。
太后分明是嫌弃自己总是跟她来絮叨了,真是岂有此理!
自己知情不报,也会挨训。擅作主张,就更会挨训。现在好端端来禀报,又开始被嫌弃!
阿莲娜转身,满脸郁闷地离去。她恨不得此时此刻,贞太后能够快些死了算了,那样后宫就真正是自己的天下了!
但是,阿莲娜却不自知,若是没有贞太后一路保驾护航,她的皇后之位也早已让贤了…
后宫中的女人,多是算计和利用为先,又有谁会先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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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凤弄绝忽然到访来仪宫。
来仪宫内的一众宫人立即躬身下拜,口里恭敬地说道:“奴才(奴婢)参见皇皇上,皇上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