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整。”另一个乘务员回答说。

“现在还不能断定。”吉敷回答说。

接下来从右边的内兜里掏一个钱包，里边有十一万日元。没有发现遗书之类的东西。

座席前边的小桌上也放着一个啤酒罐。吉敷注意到，这罐啤酒跟刚才在“山彦一九四号”上看到的那罐啤酒是一个牌的。

吉敷把掉在地板上的死者的上衣捡起来，掏了掏内兜。从左边的内兜里掏一本蓝的教员证件。翻看证件一看，里边写着：盛冈第一中学，二年级二班班主任，小渊泽茂。

这时候，负责现场鉴定的搭档船田到了。

“这罐啤酒一直放在这里吗？”

“这个我没看来，一般吧。”

“盛冈。”

“情绪是否显得有些消沉？”

“一等车厢乘客很少是吗？”

“明白了。请问，‘朱四一八号’几几分从新泻发车？”

“这个吗…记不清了。好像是一直放在这里。”

“‘山彦一九四号’呢？几几分从盛冈发车？”

“最早发现尸的是哪位？”吉敷问。

“可不是嘛，还有一个呢！”船田说着站了起来。

看来死者是一个中学老师。

船田拿起放在窗台上的啤酒罐，也用鼻闻了闻：“肯定是喝了这个以后死的。”

“记得。是在新泻上的车，发车以后我就开始查票，所以记得很清楚。”

吉敷对船田说：“如果这边没有什么事情了，咱们去看看‘朱四一八号’一等车厢里的那女尸吧。”

船田凑近女尸的嘴闻了闻：“这也是氰酸类毒药！”

“很少。别的车厢人多的，这里大分座席都空着。”

“朱四一八号”就停在附近，一等车厢里的女尸依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乘务员们也跟着警察们过来了。

乘务员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不同的是五号车厢。‘山彦一九四号’的五号车厢是对号座的，‘朱四一八号’的五号车厢不是对号座的。不同之只有这一，其他完全相同。”

那么，不同之是什么？”

“也是我！”木村举起右手回答说。

“啤酒里混了毒药？”

木村觉得自己受到了警察的指责，不由得低下了：“对不起，从她边来回过了好几次，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死了，我以为她睡着了。”

吉敷盯着死者的脸看了很长时间。死者的发梳理得很整齐，妆化得也是一丝不苟，睫上涂了很厚的睫膏。长相不能说丑，但也说不上十分漂亮。年龄大约在四十岁上下。从表情到化妆到服装，都有几分酒吧女的妖艳。

“哦，是吗…还有温，死了也就一个多小时吧。”

“我也这么认为。”小谷在一旁嘴。

“是自杀吧？”老乘务员木村问。

“是的，一等车厢，乘客很少。”

“发车时间不同，但到达上野站的时间差不多，而且是停在同一站台的两侧，对不对？”吉敷问得非常详细。

“我认为，如果是自杀，最常见的还是在啤酒或可乐中掺毒药。”吉敷说。

“木村先生，在到达上野站之前，您没注意到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吗？”吉敷问。

“啊，还好。”

“嗯，俩人都是在始发站上的车…啤酒呢？盛冈发车的时候就放在窗台上吗？”

“也可能是把毒药抹在罐。这易拉罐，喝的时候与嘴接的位置是特定的。不过，如果是自杀的话，没有那样的必要。把毒药放嘴里，用啤酒冲下去就行了。”

“二十零六分。”

“那时候她还好吧？”

“哟！吉敷，早到啦？”船田跟吉敷打了个招呼，就在尸旁边蹲了下去。他凑近死者的嘴用鼻闻了闻，上说：“氰酸类毒药！见效快，但服毒者非常痛苦。这个车厢里乘客很少吗？”

“这个女人是在哪儿上的车，您还记得吗？”

船田小心翼翼地把啤酒罐放塑料袋里。

“明白了。现在，我来问‘山彦一九四号’的乘务员几个同样的问题。那个男的是在哪儿上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