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再带着黄西棠去，只怕他就会成为所有人笑话。

赵平津觉得没劲儿。

积毅用神瞥了瞥，沙发里的一个女孩慢慢地挪到了赵平津边：“哥哥，我陪你喝酒好不好？”

最后他们彻底撕破脸的时候，也是在这样醉生梦死的场所，在长安俱乐的他那间长期包房，那天晚上他喝了酒，人也没神，但在牌桌上却一直赢钱，一直赢一直赢，越赢心情越差，脸一路的沉下去，积毅那晚坐他的对家，估计也看来了，他赢下最后一把杠上翻了数倍，积毅哗啦地一推牌说不了，大家纷纷附和吵吵嚷嚷——就是在那时候，黄西棠闯了来。

积毅跟在他后嚷嚷：“唉，舟，家里又没媳妇儿，你回去嘛？”

积毅惊讶地：“这么快，你什么意思？”

这是他熟悉的夜生活，街市如昼，光溢彩，他年轻时候玩儿，那时候黄西棠也还小，年轻人的力无穷无尽，他白天上班，晚上基本上都是跟这群发小儿厮混，西棠是他女朋友，一个小尾似的跟着他，她跟他的一大帮朋友关系都不错，陆晓江就一直都赞她人很不错，那时候他们得如胶似漆，黄西棠待他柔情意洗手羹汤，他们有过一段很是快活的日，只是后来才发现，夜夜笙歌，也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颔首，经理躬着给他领路，赵平津走去，遥遥地看到积毅在最前面的贵宾卡座上冲他招手。

几杯酒下肚，赵平津要走。

赵平津坐下去，方朗佲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晓江也在，对面座位上还有两个熟脸，从小几个大院里来回打过几架的如今也是京城里有有脸的人，赵平津打了声招呼，几酒下肚，就着劲歌舞，大家渐渐放松，笑容放大，积毅搂着的一个模发一阵阵的狼笑，青青靠在方朗佲的怀中喝酒，陆晓江的边，也陪着一个妆的长发女孩。

陌生的上带着的香味熏得他一阵反胃，还未等她靠近，他目光横横扫过一，寒冰冷的，那女孩立刻吓得停住了动作。

当时该在的人一个没落，她就那样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将他的自尊碾碎践踏到了脚底，赵平津简直活生生地被她气到发了狂，直接掏了枪，他真的是动了杀念，不知最后一刻理智回笼还是终究舍不得，手偏了儿，方朗佲用手帕住她汩汩血的伤，一群人手忙脚地将她抬了去。那一晚之后他立刻国，在国散了几个月的心，回来之后，一切归于平静，陆晓江更有一年多消失在他前，从此再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黄西棠着三个字。

积毅喝了酒，纳闷地问方朗佲：“瞧那样儿，好像家里有等着他回去孵似的，老二，他最近好像心情好。有什么事儿了？”

赵平津径自拿包。

赵平津冲他摆摆手，也没有发脾气，没说话走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到她时，他还是发了疯，又搅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