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命令是警察的天职，就即便警校生也已经习惯这神神秘秘的行事方式，不该问的不会多问，不该知的，余罪知人家也不会告诉你，一切只能凭觉了，他想了想，没吭声。

哎哟，这话听得余罪好一阵牙疼，他诚恳地着：“不是那么回事，加学分呢，不够学分不是就让留级就是让反省，加得少，扣得快，逮着一次夜不归宿，一扣就是五分，当志愿者，一星期活才加一分，我也是没办法。”

这个问题好难，余罪低了低，明显离那个要求相差甚远，许平秋心里暗暗一笑，沉声着：“抬起来。”

许平秋咳了一声，低了下，忍着笑，好容易平静下心态来，再怎么说这孩也可的成份，看现在如坐针毡的样，好像生怕别人认为他太优秀了，他清了清嗓着：“你为什么，我不看重，不过你了而且得好，这是结果，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今天来呢，咱们就不打哑谜了，开门见山地说，没错，你猜得很对，从英选开始就是个幌，我确实在找人…用你的话说就是：找能活的人！”

现实摆清了，意思很明确了，那就是你小本没机会，就即便有，也得n万才能解决就业问题。许平秋对自己这一番现实的分析很满意，他看到余罪蹙了蹙，明显也在作难。

“好，那我们来实际的，此次被省厅选走的学员，将来的工作会安排在省城，最差的待遇也会在市局直属的各刑侦大队工作，不是合同制的，而是直接警籍，没有工作实习期。生活上的问题省厅会优先解决。当然，从事的也将是最艰苦和最危险的一线工作。”许平秋，放这么多待遇，看着余罪好像本不动心的样，他接着续：“即便在选中被淘汰，你们也会优于普通学员，最低程度，到原籍也可以地方刑警队和派所工作，合同制警察，省厅也会优先协调地方给你们解决。”

“怎么样？你

余罪笑了，似乎动心了，似乎在揣着这单生意划不划算，蚀不蚀本。许平秋也笑了笑，不动声地加着砝码：“小余，咱们其实是一类人，相同的地方在于我们都现实，不同之在于，我呢，属于混来的；你呢，属于才开始混的，现在混可比我们那时候条件差了…简单地说，非公安类院校考公务员警籍，省城的报名和录取比例是300：1；就在地方，百里挑一也不稀罕。暗箱作就不用说了，退伍回来就地方公安接收，得还是一线脏活累活，人情上销都少不了吧？而且钱能办事的，都算不错的…咱们省这个等专科警校，每年招收近一千名新生，真正能走上警察岗位的，也就七成左右，大分也是合同制的。你们这一届少一，684人，今年能上岗的，我估计三分之一都不到。”

这沉默对于许平秋来说是最棘手的，他无从判断这位学员真实想法究竟为何，余罪比他的同龄少了几分血和莽撞，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成熟和忧虑，那防备很，许平秋宁愿把这些用“没娘的孩早当家”来解释，丝毫不用怀疑，再过几年，这家伙将是位城府很的人。

沉默了片刻，许平秋正正，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余罪脸上掠过了一丝不屑，似乎已经揣到了，邀请和说教即将开始。确实也是如此，许平秋张严肃地问着：“你警校已经三年了，警察的荣誉和责任、忠诚和使命，你有自己的理解了吗？”

“我也不知。”许平秋严肃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知也不会直接告诉你，只能告诉你选后将经过数月的训练，训练中还要淘汰一大批人，不是谁都能到这个规划里的。”

余罪一抬，却不料许平秋蓦地一笑：“你一定以为我会用这些理由来要求你对吗？如果我猜测正确的话，那么你就错了，刚才所说的这些东西，连我也不太相信，大分的警察都是为一份工资和一个职位活着，现在是一个忠诚和荣誉都已经贬值的年代，它的价值远没有利益和带给人的刺激更大…你同意我说的话吗？”

“什么活呀？”余罪好奇地问。

余罪这次真的意外了，这吻，就像宿舍里那狐朋狗友发牢，没来由的觉得有几分亲切，他笑了笑，没敢附议，不过许平秋知自己已经摸到余罪的心理了，没有那么复杂，对于这位商贩家的，谈忠诚倒不如谈谈待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