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了笑道:“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不过就像讲课一样,听完你们再斟酌有没有价值…对了,这里面好几桩,为什么都没有做肖像描蓦,那样的话可能更容易点。”
“您还懂这个?”汪慎修讶异了下,这可是标准的刑侦的手段。而大部分刑侦手段,都是保密的。
“也就你们觉得保密,很多外行说不定都比你们的水平高点,不就是抽丝剥茧,发掘真相吗?”蔺团长不讳言道。
“那是,肖像描蓦师不是那么好培养的,全市拿出手的人,一只巴掌就数得过来,而且大部分都被用在大案要案上,这种案子诈骗金额低、受害人报案延误,很多又不愿意讲细节…所以,大部分就连肖像描蓦都没有。不过如果有确定的线索的话,我们想想办法,应该能请到一位描蓦师。”骆家龙道。
“我不需要,有更简单的方式。”蔺晨新随意道,他优雅地掐了烟,微笑着,像勾引美女一样看着两位警察。
骆家龙不信了,翻着案卷,九桩,时间跨度一年多,居然最近的一桩就是解南路派出所报的案,姓严的警官骗财骗色那一桩。这案子有简单的方式?不可能啊,骗子都消失几个月了。
汪慎修当过特勤,知道有些民间的奇人不可小觑,他恭敬地做了个请势道:“请团长多多指教。”
“不客气,说错了就当咱们共同学习了…从这九桩被骗色的女人来看,4月28曰,受害人杨叶青报案,是隔了三个月才来报案。4月2曰,大十字派出所,有位叫吴蕾的女人报案,也是隔了几个月;往前,2月19曰,大南门刑警队这例,受害人刘艳红报案,也是隔了数月…”蔺晨新道。
“这种案子,受害人都羞于启齿的。”骆家龙提醒道。
“我不是指这个。而是指,她们基本都不是自己报案的,你们看,有的是家人一起来报的案,有的是闺蜜陪着报案,有的甚至不是自己来报案,这说明什么?”蔺晨新道。
“还是羞于启齿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骆家龙道。
“你闭嘴。”汪慎修斥了句。
蔺晨新一笑道:“有羞于启齿的成份,可你们不觉得,他们有某种不情愿的成份,我是指,也许彼此相处很好,她们不情愿把这事捅给警察…其实你们调个个想就明白了,去掉被抛弃的成份,不管是赔上身体还是赔上存款,她们可都是心甘情愿啊。”
“也对,这说明骗子的伎俩很高超。”骆家龙道。
“好,这个点放放…我们从女人开始,这九桩案子,可能还有被骗的女人,你们看有什么不同或者相同的地方。”蔺晨新道,他端起了水杯,把发言权交给了两人。
相同点就是四例已经并案,描述的体貌特征相符,身高一米八二、偏瘦、长脸、三十岁左右…除了并案的,还有蔺晨新挑出来的悬案,被骗的女人不同、似乎骗子用的手法也不一样,有售货员、有大学教师、有开店的小女业主…骆家龙和汪慎修扫了一遍,半晌汪慎修有点难堪地道:“我们真没看出来,太杂了。”
“那我讲的搭讪学,你们就应该好好学学了…我来说吧,这些女人描述认识的地方,两个在书市、一个是咖啡馆、两人在画廊、还有三个在大学校园、加上最后一个,在花卉展上…发现问题了吗?”蔺晨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