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余罪惊讶。

自鼓楼街往西一大片绿地，就是汾公园的地界了，假期举家来玩的渐多，公园里显得喧闹了许多，没有注意到有一位寸发白，相貌清矍的中年男踱步在行人中，他不时的四下看看，像在找记忆中的地，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十年前的街景已经完全变化了，除了这个公园还在，所有的视线都被楼大厦挡住了。

“你要全要，五块一个。”老板直接让步一半，这是告诉你底线了，杀价不能低过这个批发价。

目标…个古钱币的摊，堆了百把十枚，两个香炉，一座观音像，他蹲下的，随意捡拾着瞧瞧，手指偶尔弹弹，娑着。

“十块钱一个。”老板吭声了，有气无力。

他在问古玩市场的地，以前就沿汾河两岸清晨都有鬼市，他很熟悉那个地方，问了几位上年纪的，有才指给他一个去，在汾河公园的西北角。

商量无着，余罪直接安排了几个查找方向：一是把协查发给治安巡逻和各派所；二是通知了下特警队节假日街路执勤的队伍，又安排熊剑飞和鼠标跑跑几个辖区，尽量扩大查找范围。至于他呢，要骆家龙找卞双林这个骗曾经在五原的生活和作案轨迹，以参考。

“狗，什么气质，我在想我老婆呢…我老婆今天亲手给我了一顿早餐，哎呀把我幸福的，啧啧。”余罪得瑟地，排了让两人瞠目的正确答案，然后两人齐齐无语。

“不值。”卞双林。

这是个光明媚的日，行的市民增多，街市反而显得不那么闹了。

他又笑了，边笑边踱步着寻找着目标，中拮据，监狱生活无所谓，可在城市却寸步难行呐，他需要在这里找小钱，好去办他想办的事。

她也笑着招招手，直说别着急，我联系一下晋中监狱，有消息相互通知。

他向着那里去了，踱过了回廊、走了树荫，光投在碧波的人工湖面上，偶而波光鳞鳞，会映照着他，让他下意识地眯下，在视觉的浮光掠影中，他似乎还能看到十几年的自己，悠闲着驾着车，在这个市场上捡漏，接受着那些古玩贩哈腰的恭维。

车走了，余罪回时，车座上汪慎修审视他，很郑重地：“余儿，你发现没，你越来越有领导的范了。”

叮当，卞双林把钱币扔回钱堆里，看看老板，一

戏谑与争辨中，寻人之旅开始了，不过相当不乐观，几百万人的大城市，跑去一个两个人，又是关了十年的老古董，这号没手机、没信用卡、甚至连份证也没有的人，基本就把警察寻找他的所有线索掐了…

商量方定，各自急急散去，余罪上车才想起，还没给领导打招呼呢，隔着车窗，笑地给肖梦琪招了招手，那指挥若定的样，让肖梦琪心泛起了一个词：好帅！

假的，都是假的，假的连小贩都没什么神了，偶尔开价五百，客人杀价五十，他就迫不及待地喊一句：拿走！

这个市场比想像中似乎还要大，沿着围栏内外各的易都有，邮票、钱币、瓷、漆、青铜，琳琅满目地摆在地摊上，唯一不变的是那些小贩，贼溜溜地看着过往客人，在鳞选着下刀的羊。

余罪反驳了，那有什么，据科学研究调查表明，全国有五成男人经常被老婆揍，别说你们是剩下那五成里的啊，剩下的尼都是没娶老婆的。

“刚才就是，瞧你指挥若定，多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的气质？全程都是微笑着，哎呀，瞧见没，肖长都被你折服了。”汪慎修，这也骆家龙也认可，这事把大家急成这样了，余罪倒好，本没当回事。

他莫名其妙地笑了，十年前偶而还能看到几件真货，现在基本是清一的假货了，钱币是新铸的，作坊的手艺；漆是后描旧的、瓷就更不用说了，假的令人发指，居然还有迎客松的图案，明显是建国后的产品。

时过境迁，这么多年了，变化真大啊。

瞧这娃可怜的，经常被老婆揍，了一顿饭就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