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恨，可我现在已经到这个位置了，计较这些就没什么意义了，所以，我一也不恨你们。那怕是卞双林曾经过的事，我也不恨，他虽然有自己的目的，可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如果他愿意谈，其实这个很容易解决，他无非就是要钱嘛，我可以给他很多，几千万，一个亿，都可以。”宋星月淡淡地，女富豪就是不同凡响，一个亿都不眨一下。

“为什么？”宋星月问。

不过她没有想到这是生活的一次转折，从拘留所来，有位旧识辗转找到了她，那是一位曾经数次光顾她生意的嫖客，之后成了她姘居的男人。

他说了，你要想结婚成家啊，我就把这个当贺礼送给你老公

宋星月蓦地站住了，诧异地，警惕地看着余罪。

“没错，是我。”宋星月轻声，她像很难为情似地补充着：“不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能相信你吗？”宋星月问。

“不能。”余罪。

余罪笑笑着：“别张，我猜的，否则以老卞的溜，警察没那么容易抓到他，他是案发后三个月才落网的，理论上，已经不是最佳的抓捕时间了。

她之后才发现，卞双林之所以找她，不是因为垂涎她的姿，而是有更重要的生意让她去。很简单，他要和很多官场的、商场的、银行的、国企的人打，他需要这样一位可以任何事的女人，于是宋星月就成了他依重的绝武，成了糖衣钱弹之外的另一福利，很快宋星月在这样的场合变得如鱼得。

“你应该对警察恨之骨才对。”余罪。

“我曾经是一个就是…那…那最让人不齿的那…就是经常被你们抓的那：失足女。9＊年工厂倒闭，我们一个纺织厂的妹，很多都于起了这个营生，没办法啊，跟上个窝男人，再摊上个穷爹穷妈，总不能坐着等死吧？于是我也就于上了，不好意思在当地，也不敢往远去，就在五原，就在五一路，旧巷那边边的小歌厅里陪唱…”

他甚至可以猜测，许是宋星月遇到了又一次改变她命运的人，而那份不光彩的档案，成了她一个最后的心病，结果也很简单：除之而后快。

他对她也不薄，给她钱、给她购车，甚至给她销掉了案底，给了她一个正式的、光彩的份，尽宋星月不太清楚他是怎么办到的。直到有一天宋星月喜上了一个男人，提了分手，卞双林才恶相毕，以那份档案威胁她。

宋星月娓娓着往事，声音里带着几分苍桑，余罪听得来，如果当初是被迫无奈的话，那之后就是无底线的沦陷了，那个来钱容易的方式，会自然而然地让一个人变得好逸恶劳、变得不知羞耻。直到有一天扫黄，把她扫拘留所。那时候，她已经是几个妹的带人了，所以罚也最重，以容留卖的罪名被以罚款和拘留。

“不好意思，让您白跑这一趟了。”余罪，他背着手，准备结束谈话。

“那是你举报了他？”余罪突然问。

说到此时，宋星月长叹着气，即便过去很多年了，也让她兀自前起伏着，像咽不下这气怒气似的，曾经发生过多少争吵、撕打，可想而知，就听她幽幽地着：“他事向来滴不漏，我原本以为他是哄着我玩，可没想到，他手里真的有那份档案。”

愿意讲自己当娼的事。他没有期待宋星月能和盘托，而是在暗暗思忖着，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意。

“你不怕讲完再多一个威胁，我倒无所谓。”余罪。

他就是尚未发迹的卞双林。

“你不用我，我真不知他在什么地方。虽然办案有过集，可你觉得，这事他会和一位警察同谋吗？多利用一下我。”余罪。

这个反问比任何解释都让人信服，宋星月，有失望地：“也是，他除了自己，谁也不会相信的。”

那是一份不光彩的档案，是挡着她走向正常生活的一块绊脚石。余罪侧看着宋星月，从那很决然的脸就可以直观地判断得结果：两个人决裂

“你确定想听我的故事吗？”宋星月似乎并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