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轩,你和君怡结婚已经有八年,我们两家,都是声名显赫的大家族,大企业!你现在突然公开向旁的野花野草示爱,要跟我家君怡离婚,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我警告你,待会儿我重新把客人们请进来,你告诉他们,这就是场误会,那个童家丫头是你认得干妹妹,你不过想值此吉日祝福她早日寻找到如意郎君罢了。这样,我可以暂且既往不咎,某些事,我们回家,跟你妈古兰芝一起慢慢商议;但你太过分,就别怪我郑锦秋谁的脸子也不买!你父亲想从你手上收回昌盛不是一天一两天了,是我为了你好硬驳着他脸子,把那至关重要的7%股权为你保留至今的,那现在你就别怪我当父亲的快刀斩乱麻,今天就断了你这混账的根!“
我怕极了,哪怕他亲口给了我这个死心的答案,听到郑锦秋威胁心也是不由自主便悬挂起来。我看见郑君怡不断在冲顾南轩使眼色,顾南轩却视而不见,他反而莫名其妙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而冷笑道:“岳父这次来的目的,不正是为此么?那么,何必多次一举,为它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回身添杯红酒抵在嘴边,我看不清他表情,只能听见他声线冷漠到极致:“但您应该还不知道,君怡这段日子她做了些什么。”
“她因为个人臆想出的情绪,恼羞成怒下,找人纵火,烧了某家叫薇笑公司的三楼四楼整二层楼,以及内里的货物,火势甚大,差点造成人员伤亡。很巧的是,她还派人跟踪这家公司的老板,而这几个眼线,又恰巧让我在东方广场擒获。从他们嘴里,我问出纵火犯的下落;又从纵火犯那里,得到某些后果挺严重的证词。”
“毕竟你可以威胁他们妻儿老小,我却也可以以保护他们妻儿老小为出堂作证的条件,比起你,他们还是更怕我,不是么君怡?”
我看见郑君怡眼眸倏然闪过慌乱,恰似我心口猛然一紧。我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我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帮我拔除掉了这几只眼线,但难道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想到,今天要与郑锦秋冷脸对峙?
郑锦秋脸子沉了沉,惊疑不定的看向郑君怡;顾南轩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依旧冷笑着。
“君怡在去年下半旬,利用国内郑氏分公司捕获的信息,配合岳父您在国外大量抛售外资期指,打压整个二级股市造成大盘暴跌,证监会只是联想不到您那里去,在他们眼里会这样做的国外金融势力只有高盛,svj之流。但如果我给他们这样一个提示,您说,他们是否能查到这些操作的蛛丝马迹?”
“另外,君怡获得我的证券支配权后,将我收购的昌平股份,在短时间内拉升到高然后又进行了大量抛售造成股民二次恐慌。这其中有很多违规操作,因为是利用我的证券账户,我很容易就能找到诸多证据。您再说说,证监会是否会卖给您这样大的面子,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够了!”郑君怡突然大声喊道,眼眶里蓄满了泪珠:“阿南,我在帮你我那是在帮你啊阿南!?你怎么能对我这样?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损失早上十亿了!我是为了谁才冒险违规操作?你现在要利用这个来害我!?”
我看见顾南轩攥着高脚杯的手骨突然紧了紧,他扯起嘴角,眼里压抑不住恼意:“你是说我该谢谢你,谢谢你作为妻子,害了我,然后让你有帮我止损的机会?”
“对,也对,呵呵呵,我是该谢谢你,谢谢你自己,在我纵容之下,嫌我纵容不够。你自己一点一还清我对你的所有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