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日本山口组的,你以为要不是阮青洛早年在夜上海认识的日本退役军官帮我保着,我现在能看到他的全尸?“
“你知道什么最可怕吗?“穆白突然诡异的笑声,我从他浑浊眼底看到绝望:”阮青洛那个女人,她简直不是东西,丧了天良了她!她、她居然强迫和我儿子发生了关系!他们差二十多岁啊!就算我穆白能绝情绝义不管我这对儿女,但这事情要是被顾老爷知道了,他还能留我穆白一条活路?“
“所以,你报警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这样问道,我抿唇向冯东使个眼色,看到他不动声色走到穆白身后时,我才点头说:”是,顾叔叔是南轩的父亲,而且对我也有保护的恩德,我不可能不趟这浑水。“
我沉默会,打开手机录音走到他身旁坐下:“刚才说的,您能再说一遍吗?”
穆白阴冷的俯瞰我,半晌突然冷笑声:“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在逼我走死路?”
我咬咬唇:“人都是自私的,我不可能因为听你说了这些悲惨与无奈,就无视顾叔叔安危,不想将阮青洛这个歹毒的女人绳之以法;而相比较而言,您现在处境,监狱难道不是更安全?”
“放屁!”、
穆白一把捡起我手机狠狠扔下楼去,我挥手阻下脸色阴冷的冯东,平静说:“你我心知肚明阮青洛有多歹毒,她一天在,她一天不会放过你,除非觉得你有威胁,而那也是你死的时候。所以如果你想你儿女好,唯一办法就是当我们证人检举阮青洛,让她被关进监狱,失去威胁你的能力;而我会在顾叔叔那里帮你求情,我跟你保证,你儿子和女儿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平安带回来。”
我看到穆白阴晴不定气喘郁郁的瞪着我,几秒后诡异的平静下来。他又斟了杯茶,边喝边笑着问“你到底是谁?”
“你来调查我,现在蛊惑我,又是受了谁的指使?是古向佐,还是他大哥顾升,你们顾家人,老死也就是自相残杀的宿命!”
我拧着眉说:“谁也不是,我说了,顾叔叔对我有恩,只是偶然发现了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
“信口雌黄!”他恶狠狠的说道,使劲嚼着嘴里茶叶,似乎那苦味能让他冷静下来;某个时间,他咀嚼动作突然一顿,脸色煞白如纸道:“是阮青洛?是阮青洛派你来的对不对!”
“对啊!昨天我根本没接到姓陈的电话,你们正好乘他阮青洛给我下命令结果顾老爷性命这个当口来,就是为她来查看我是否有照她说的话做!今天,也是她心里起疑,派你们来探我口风的!对,对,一定是这样没错!所以她是想杀人灭口了?借你们的手,把我送进监狱里,让一切罪名,都叩在我穆白一人脑袋上,与他阮青洛完全洗清干系!?”
冯东张嘴想说什么,我紧忙用眼神止住他,我轻笑着说:“你可以这样理解,所以,你更不应该让阮青洛阴谋得逞了,不是么?”
我看到穆白脸色剧烈的阴晴交替着,细密冷汗从他额头渗出来;我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下一秒,我惊愕的看见穆白猛地起身,他狠狠将我推倒在地,乘冯东伸手拽住我的当口,他猛然冲窗台跑去,咔嚓一声脆响,他便倏然摔了下去,隔着三层楼都能听见那沉闷响声。
“穆师傅!”
我怕极了,心一瞬间便乱了。我仓促的爬起来冲楼下跑去,看见他深深陷进花园泥泞中但好在没摔到要害部位,我松了口大气,心跳却依旧剧烈难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