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昌平作画题词完，询问陆初的意见，陆初声音平稳的说了一句话：“画还可以，字…不及阿笙。”

不期然想起作画完毕，顾笙把笔搁置在砚台上，手侧沾染了乌黑的墨迹，她自己尚未察觉到，已经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一旁的纸巾旁若无人的帮她拭着。

韩淑慧也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女孩是丽的，站在陆初旁，依然能够散发夺目的光芒。

…

醒来觉得，妖女鬼其实也不错。因为她想到了白素贞，为了许仙，从此付所有，纠缠不休。

…

但初不再沉默，因为顾笙喜听他说话；顾笙也不再矜持，因为初喜看她微笑。

靠在陆初的怀里，聆听着他的心声，阿笙见光照在他的脸上，支着下，抬手遮住了他的睛。

抬眸看了一陆初，他对她笑笑，平静温，于是那天上午，她手中的笔墨在他给予的笑容里素雅的盛开着。

陆昌平开了，阿笙推辞不得，提笔正落定，又听陆昌平问她：“以前学过画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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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阿笙书法不错，陆昌平有了兴致，这才把她叫过来，让她写上一幅开开界。

陆初为她研的墨，都是喜古老传统文化的人，乌黑的砚台衬得他手指格外修长白皙，阿笙也安定下来，随作画，那一刻她把陆初看成了夏末青竹，其实比起青竹，她更想画他。

阿笙想起那日韩淑慧对她说的话，心里没有波动是假的，但在人前不便多说什么。她可以在韩淑慧没接受她之前，不现在韩淑慧面前，但却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冒冒失失的离开，这太突兀，也太难自圆其说了。

陆昌平看了，说这画作得好，词也选的对。对于顾笙，他是越看越喜。

阿笙提笔落字：无人赏节，徒自抱贞心。

在那么多人面前，顾笙有些不自然，看向陆初，眸清澈静谧，隐带羞涩，陆初帮她手的时候，睫轻轻颤动着，像是秋日飞舞的蝴蝶，更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

她是愿意为陆初付所有的。

阿笙是有些张的，彼时韩老太太也拉着韩淑慧走了过来，那么多双睛看着，她若能心无杂念落笔作画，那才真的算有本事。

那是一幅墨画，寥寥几笔，看似简单，却把青竹勾勒的异常清孤傲，淡雅矜贵，黑白分明，相映成趣。

她是他母亲，怎会没有看来？

那天回去，陆昌平对韩淑慧说：“其实抛开顾清不谈，顾笙这孩是真的无可挑剔，你看她作画写字，可见受家熏陶很。画能反映一个人，这孩简单素净，好的。”

中午饭，韩老太太说：“阿慧，你没看来吗？初是很喜她的。”

放着一只瓶，里面着几支小向日葵，沐浴在光影中，投浅浅的影。

“不累。”

被覆盖双眸的陆初，只觉有淡淡的清香从阿笙手心里散发而，幽幽心醉，有笑容浅浅爬上嘴角：“不累吗？”

如果这就是情，她能为情到什么程度呢？

他们去之前，陆昌平正在提笔作画，韩老爷去世之前喜作画，家里收集了不少墨宝，陆昌平正好有朋友要过生，便想送上一幅画给对方，于是就借着韩老爷的画作起画来。

那个人是陆初。

这天看望老太太，没想到陆昌平和韩淑慧也在。

阿笙正纠结着该怎么和韩淑慧说话，就听到陆昌平温声唤她过去。

确实不累，她只是有小困，阿笙原本没有睡意，但靠在陆初的怀里，睡意悄然袭来，那天下午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成了妖女鬼。

她一直以为，矜持的朵无法开在沉默的枝桠上。初是沉默的枝桠，顾笙是矜持的朵。

阿笙说：“看爷爷画过。”

韩淑慧没说话，表面风平狼静，内心却早已汹涌泛滥。

陆昌平听她这么一说，知小姑娘谦虚了，就站在一旁看着她：“那就画一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