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成了猪肝色,美眸里蓄满了泪水,她呜咽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说完,不等贺江南说话,她就双手捂脸,一边哭着一边跑了,连买好的药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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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食堂里,依凝一个人闷闷地吃着晚餐。以往这个时候还有白露露陪她吃饭,现在白露露忙着跟朱信顺谈恋爱,没空搭理她,现在的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用筷子狠狠戳着一只鱼头,好像跟那条鱼有仇一般。正在郁闷的时候,身边闪过一个人影,然后坐到她的对面。
她没抬头,现在对谁的兴趣都比不上对盘子里的那条鱼。
“还在生气啊?”说话的人是林雪。
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我跟谁生气呐?”
“嗤!”林雪看着她明显气鼓鼓的模样,不禁失笑。“顾依凝,你能不能跟平常女人表现得不一样些?”
“…”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无法达到目空一切刀枪不入博爱众生的境界。
林雪摇头,戏谑道:“小心眼的家伙!”
悻悻地扬眉,依凝酸溜溜地说:“我知道你跟人家是老战友,姐妹情深,我哪能相比!”
林雪是部队女兵出身,从杜鑫蕾跟她之间的神态以及两人谈论的话题,依凝就猜测到了杜鑫蕾肯定跟林雪是老战友。
这个杜鑫蕾在凌琅和林雪的眼里都是极其重要的人,于是,依凝对她的成见和厌恶更深一层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林雪似乎颇为烦恼地揉揉眉心,叹道:“我现在有些同情凌琅了,虽然他纯粹是自作自受!”
“同情他干嘛!”依凝的语气始终保持高浓度的偏酸性:“人家快要做爸爸了,逍遥幸福自在着呢,哪用得着你同情!”
“嘎嘎,”林雪掩嘴笑起来,乐得花枝乱颤。
“笑啥?”依凝丢下筷子,对着林雪鼓腮帮子瞪眼睛“有什么可笑的!”
林雪抿起嘴,揶揄道:“好酸的味道,你喝了多少醋!”
“该死的!”依凝一拍桌面,忿然道:“你存心过来看我的热闹吗?林雪,我跟你绝交!”
“天呐,你这爆碳脾气真让人受不了!”林雪见依凝急了,不敢再逗她,连忙拉着她,劝说:“你坐下,听我说两句好不好!”依凝坐下了,却将脸扭到一边去,不理睬林雪。
“告诉你吧!杜鑫蕾跟凌琅之间什么事儿也没有!”林雪整了整脸色,告诉她:“鑫蕾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我的亲外甥呢!”
这是什么跟什么?依凝完全弄糊涂了。
林雪拉起她的手,俏皮地眨眨眼睛:“本来想跟你说清楚的,可你总是躲着不肯见我!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鑫蕾是我亲嫂子,凌琅代替我哥哥照顾她!”
怔了怔,依凝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别人她不相信,对林雪却是绝对相信。“你的家人不都在北京吗?你哥哥干什么去了?”
“我哥哥最近在国外忙生意,没空照顾她…再说她跟我哥闹了点儿别扭,一气之下跑到临江。考虑到她怀孕,怕情绪激动影响胎气,我哥就拜托凌琅照顾她,陪她去医院做产检,代替他做一个未来准爸爸该做的一切!”
听起来倒也符合情理,依凝仍然半信半疑,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啊!
“你还不相信我吗?”林雪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依凝推开碗,再也没有任何胃口。
“我以为那天从医院回来凌琅跟你解释过了,没想到他竟然让你误会到现在!”林雪对凌琅的做法难以理解“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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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穆嫣收起了画具,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当地新闻,其中有陈奕筠生日宴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