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白。”
黛蔺早在他走过来时就睁开了眼睛,静静看着他,一双美目闪了闪,没出声。
“这些队员是我特意从特警部队借过来的,不直接归属我管,用来将高先祖逮个正着,警告他别这么嚣张。”古敖心无芥蒂为她做出解释,抬手示意收队,气宇不凡拍了拍外套上的褶皱,上车了。
他们没有送黛蔺回警局,而是将她送去了大酒店,套房竟是早订下了,古敖亲自送她进房间,让她在房里等,别乱走,便离去了。
黛蔺看着酒店的标志,知道这里是滕睿哲名下的酒店,视野非常好,可以望见整个江面和夜景。偌大的床上,则摆好了一套红色的镂空真丝睡衣,胸口的做工是蕾丝半透明,非常性感;一套男人的睡衣,顶级质感。
她看着,没有惊慌,走到落地窗前,静静望着夜灯闪烁的江面。
这里是江东区,她的家就在那灯火辉煌的某一处,隔得很近。附近的那条江上,有兰会所,距离兰会所不远的中心市区,则有萧梓的家。
萧梓第一次带她去的市中心医院,抢眼的招牌还挂在大楼的楼顶,与中国银行、电信一样,广告牌挂在摩天大楼的楼顶,在万家灯火里一眼可见。
她看了一眼,转身往回走,走向房间门口,打开门。
这里是滕睿哲的地盘,她很感谢他给了她这次机会遥望她的家,但不知怎的,对古敖刚才那番话没有感觉。
她忽然觉得,昨天被按压在地上,挣扎不得,向萧梓求救的感觉,跟以前那三年被关在监狱里等滕睿哲来救她的感觉是一样的;她经历了一次,然后再经历一次,痛过之后就麻木了。
当她等的时候,他们没有来;
当她不等了,他们却来了。是否迟了呢,被人踩在脚下的尊严还粘得起来么?
三年前追着一个男人跑是活该,三年后追着另一个男人跑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然而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追着跑的感情需要付出代价,被踩碎了自尊粘不回来。
“嘟嘟嘟嘟…”套房的电话正在这时响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催促她去接。
她没有接,走到门口,电话又不停的响起来,似乎是故意的。
她走过去接听,话筒里传来滕睿哲磁性简短的声音:“让高总给你说两句话。”
她听着,脸上淡漠,没有表情。
电话很快让高老爷接过去了,道:“苏小姐,原本这是小事一桩,我们大家都撕破脸皮了不好。高某在这里代小女跟你说声对不起,明天会带小女晚玉亲自登门赔罪,并在媒体面前澄清事实,澄明是小女晚玉疏于家教,撞了苏小姐。此后,大家就当没发生过这事可好?”
黛蔺为之一愣,一时觉得惊诧。
高老爷又道:“我高家与苏小姐原本没有任何恩怨,即便是你与萧梓的那段情,也是往事。只要苏小姐与萧梓不再有任何牵连,我们可以小事化了,以和为贵。酒宴上的事,晚玉确实需要教训,做错事需要承担责任,不然日后会助长她的刁蛮恶习。我们可以开记者会,让晚玉当众给你道歉,咱们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