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假的，也要让他们怀疑这是真的。

在杜安看来，一电影能不能引人，很多时候就现在这些细节分，《风月俏佳人》就是他这理论的一个代表——《风月》的故事其实很庸俗，但就是因为他细节设置得真实，朱茜和他表演得真实，所以才好看。

就为了贯彻他的这锱铢必较的细节神，剧组多了很多开支：比如说终结者和周仁利用先了四十五年的黑客技术，在网吧侵当地公安系统调档查询陈莎莎住址的戏，本来随便电脑上显示些七八糟让人看不懂的东西都行，他却专门请来了南大计算机系的教授技术指导，务求专业。还有之前送苏云去学习枪械相关知识，也是本着这个原则。

在《终结者》中，终结者在几次追杀中慢慢破损，一人类下的机械结构，这是一个压迫缓慢累积的过程，这贯穿全场的压迫也是这戏的心。而挖球这场戏，是终结者第一次在观众面前表现他非人类的一幕，可以说是重中之重，能不能震撼到观众，这一场戏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所以他不容许一瑕疵，能到多好，就到多好，不然一就让观众看来这是假的还不分分钟戏？

因为接下来挖球的戏改成了用cg，苏云还被带去了化特效妆，等到来的时候，他左闭着，被勒令不准睁开，上面涂满了绿的颜料，还分布着一些红的跟踪——这是为了后期特效的时候让电脑能够识别这些区域，从而数字化地添加内金属结构。

杜安摇了摇“别人是别人，我是我。”然后又转问郭坤：“要是用cg的话，效果能好多少？”

钱国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唯一苦了的，就是苏云了。

资金却多太多，所以从价比上来说，我不建议用cg。”和一般技术人员只讲究技术不考虑现实因素不同，郭坤在资金和技术上拿得很好，这也是李明远会把他派来驻组后期特效师的原因。

得，这位爷的脾气他这么一段时间下来也是了解了，说一不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至于浪费的资金问题…那就留给制片人去痛吧，不关他的事。

而这时杜安也吃完饭了，本没有饭后休息的概念，直接跑过来开工。

这程度已经是杜安可以接受的了，相信没有谁会无聊到去电影院把一电影反复看上五六遍就为了盯着一个镜看的。

杜安拍了板“那就用cg，这东西返库吧。”

杜安知钱国明说得没错，像钱国明这样想的人也是大多数，可在他看来，正是这想法太多了，国内特效技术才一直展不起来：所有人都想着价比，觉得凑合凑合就行了，技术怎么展？想要展技术，就得有李明远那样益求的工匠神。

郭坤想了想，“可以，如果给我们的时间充足，慢慢的话。但是真的好不了太多，盯着看上五六遍还是能现不对劲的地方的。”

郭坤犯难了：“这东西，很难量化的…”

杜安换了个说法：“那能不能让观众反复看两三次之后，还无法相信这是假的？”

杜安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知他们对于自己抠一个细节抠到这程度很不解，觉得是浪费钱，不过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那就行，”

钱国明对于杜安的话也不以为然，好心地了一句嘴“杜导，国内都是这么拍的，浪费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