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都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打起来了之前不还有说有笑的吗
兄弟俩都不说话景曜就趴在榻上闷声不吭景佑就凑到安宁跟前委屈巴拉的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嘴就跟锯嘴葫芦似的就是不说话张致远黑着脸站在一旁这会子对待儿子跟对待阶级敌人似的浑身的寒气跟三九寒流似的刚想出口呵斥就被安宁拉住干脆点夫妻来一人对付一只
景曜跟着张致远到书房里去安宁拉着景佑用帕子给擦了眼泪半点都没刚才的温柔就擦红了脸安宁轻轻地捏了捏他耳朵道:臭小子都多大了还掉金豆豆了啊
小媳妇儿耷拉着脑袋抠着榻上铺着的狐狸皮上的毛瓮声瓮气道:娘我不想参加四月的府试了
安宁还以为是多大点的事呢原来是考前有压力了么便笑道:是不是觉得有压力啊你这才几岁上场试一试就是不中也没什么大不了下场再来
景佑依旧低着头摇摇头低声道:不是我想继续跟着老师学习去让景曜先去吧
安宁蹙眉听这声音怎么就觉得那么委屈呢而且如果是读书有压力也不会趁今天这功夫爆发出来想了想试探道:安康你知道了
景佑一愣几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哽着嗓子道:嗯我早就知道我不是娘亲生的了
这回儿轮到安宁发愣了她原本就是试探的问呢没想到竟是得出这个结论来不过转念一想两个孩子不可能自己发现不了他们同一天出生却长得不像虽说在家里待他们两个没什么不同虽然安宁严令禁止知情的仆妇们在背后嚼舌根但嘴长在她们身上免不了可能会说个闲话什么的也有可能被两个孩子听到了他们兄弟俩被教的很好有些事情不免的就会猜测出来安宁也没有打算瞒孩子一辈子的之前还和大老爷提起过等过年景佑回家来就跟他说周姨娘的事呢只他们俩安心读书以备来年四月的府试安宁也不好打扰只想等过了童子试再说也没料到景佑早就知道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安宁一点端倪都没有看出来景佑待她还像以往一样亲昵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养大的孩子没跟自己离心心有安慰
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当时安宁才生了景曜没多久若是景曜不是在景佑前面出生成了嫡长子单就一个庶长子就足够让安宁膈应的了还不说周姨娘对桂院所做的只当时没绝地反击而是在精神上和身体上折磨周姨娘让她在孕期瘦的不成人形不说而她明明知道那桌菜有问题又没说出来就造成了景佑的早产和周姨娘的难产而周姨娘生育后精神恍惚更甚至是恰好在张致远去的时候让他听到了周姨娘诅咒景曜的话还怒摔景佑张致远哪里容得了这个当下踹了周姨娘一个窝心脚当下都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