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自觉啊?我饿了,去吃汤圆,不然就家法伺候。”
张致远站在一旁,如同黑曜石般眼眸含着包容和宠溺的看着妻子和孩子,当然了他是站在妻子这一边儿的。景曜和景佑象征性的反抗下,就跟在他们夫妻身后往另外一个岔道走,你一言我一语的咬耳朵。
景曜贼笑:“娘所说的家法伺候,肯定和爹说的不一样?”
景佑淡定:“我觉得有娘在,爹是不会上家法的。”
景曜眨眼睛,特无辜道:“景佑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佑翻白眼:“…你挖坑等我跳啊,我又不傻。”
景曜笑的贱贱的:“哎呦,被你发现了,真遗憾~”
景佑特无语:“这是你惯常用的套路了,景曜你有没有发现你有的时候特别的欠揍?”
景曜装无辜,耸肩膀:“有吗?我一直觉得我玉树临风,文质彬彬呢。”
景佑把他的脸推开,笑的十分文雅“就像是现在,作为兄弟我能忍受你这么多年,我是多么的不容易。”
景曜不紧不慢的走着,闻言笑道:“谁让咱是兄弟呢,兄友弟恭,理所当然的。”不着痕迹地往后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身后有小尾巴?”
景佑点了点头,低声道:“是刚才那个少年,他身边的青衣人感觉很厉害。也许人家正好也走这条路,这条街道上那么多人,碍着你了。”
景曜伸出食指摇了摇,道:“你不相信本少爷的直觉?”
景佑嗤笑,但也没有否认,他的天资比不上景曜,就连澄观大师都说景曜跟佛家有缘,还教了面术和观星术给景曜,当然了这其中不乏景曜死皮赖脸非要学的缘由在。但景曜确实在很多方面都十分有天赋,不过娘听了澄观大师那句‘跟我佛有缘’脸色就不大好看,还咬牙切齿的。虽然景曜的天赋比他好,但景佑却是不嫉妒的,一来他们俩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分开过,感情深厚的很;二来是爹和娘的教导,贪多嚼不烂,就是景曜也只比他多学了几项才艺而已。别看景曜平日说话不着调的样子,他就是凭着这三寸不烂之舌,让寺庙里的高僧大师傅都愿意指点他们,而且还最善于挖坑,别人被埋了还自己扒拉两把土呢。不过说到这直觉,景曜的直觉十之**都准,景佑也觉得奇怪,只和景曜说装作不知道,快走几步跟上前面的父母。
到了卖汤圆的小摊上,收拾的干净利落,一家人坐下来,要了五碗汤圆。北方汤圆和南方汤圆不同,南方做汤圆先将糯米加水做成汤圆皮,然后再加馅料包成汤圆,感觉就像是包饺子似的;而北方汤圆馅不是藏进粉里,而是蘸进粉中,先把馅做好,裁成小块,然后用大篱箕盛着往水里一蘸,然后放在盛有糯米粉的大筛子里摇,等馅粘满糯米粉,倒在篱箕里蘸水再摇,滚成圆滚滚大大的汤圆就好了。南方汤圆大多很小,像颗樱桃大小一样,北方汤圆则都比龙眼还大颗。
果然那穿着雪白的狐狸皮斗篷,头戴同色狐狸帽的少年也跟了上来,旁边的青衣人似乎在劝阻,也不知是说了什么,那青衣人看到了坐在这边儿的张致远一眼,转过头去在少年耳边说了什么。并不再劝阻了,反而是和清俊少年过来坐。原本小小的汤圆摊子,似乎一下子显得更拥挤了些。
景曜朝景佑挤了挤眼睛,瞧吧,果然过来了。
景佑咬了一颗滚烫的汤圆,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宁却是感觉到,那青衣人内功深厚,而且周围有好几个和这青衣人内功差不多的人,隐藏在暗处,应该是保护这少年的,这少年是什么身份?刚才听那青衣人叫他‘八少爷”不过安宁也没多做关注。安宁掏出手帕给福久擦了擦嘴角,得到小儿子的抗议,景曜还颠颠的凑过脸来,嚎道:“娘偏心,人家也要,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