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当天晚上就留下来上班，这个晚上的客人并不太多，他送了几趟饮料之后便无事可。看得芸对刘川非常喜，一有空闲就过来找他问长问短：你家里都有谁呀，你原来都过什么呀，谈女朋友了没有…诸如此类。刘川因为早有准备，所以一一对答如：家里原有爸爸妈妈，现在爸爸过世，妈妈嫁人，家里就剩他和。他本来中毕业想上大学的，因为生病缺钱才来打工。芸频频，赞同：就是，上大学其实没用，上四年大学来找不着工作的多了。还不如早来挣钱呢。像你这样的，找个有钱的女朋友应该不难吧。刘川说：有钱的女朋友哪有那么好找，女人都希望男的有钱养着她呢。芸说：那也不一定，没钱的女人图钱，有钱的女人图人。你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刘川随应付：好啊。芸眯一笑：有钱的女人年纪可都大。刘川装傻：大呀，多大？芸说：起码得三四张了吧。刘川说：三四张？吓死我了，快成我妈了。芸说：大了才知疼人呢。刘川笑笑，说：是吗。

从富丽堂皇规模宏大的万和城到简陋局促的丽屋，刘川在路上辗转换车走了足足一个小时，还幸亏这一天恰逢周六，周六的街上不那么拥挤，但丽屋的生意却好得奇，生意好的标志就是十几个小差不多都坐上台了，

芸说：“现在哪儿都要，要不然就把你份证扣我这儿。其实你要想挣钱随时跟我说一声就行，三百块钱也就是一晚上的事儿。你现在要不习惯就先服务生，你先看看别人怎么再说行不行？”

开局是刘川没想到的，也是林长他们没想到的。刘川有没主意了。他犹豫了一下，对芸说：“那我再到别看看吧，实在不行我再过来。”

尽公安们要求他这一段上下班尽量不要坐租车，以免丽屋的人看见疑心他怎么这么有钱。但这天晚上刘川下班走了半站地见街上无人，还是拦了一辆租车回到家里。回到家时已是夜里三，早就睡了，刘川洗完澡从三半开始睡觉，一觉睡到过来砸门。

刘川来到公司之后，先在万和城三楼的餐厅里大吃了一顿。上了半宿班，不仅力消耗，而且胃也好了起来，餐厅经理给他上了一份蟹鱼翅，一份红烧鲍鱼，连同一碗米饭，连同一份清炒芥兰，连同一份甜和一盘果，他几乎没有停顿，全迅速地鲸吞肚。

在门外叫：“刘川，几了你还不起，几了你还不赶快上班去！”

刘川说：“还要押金呀。”

下班时已是夜里两多了，刘川离开丽屋以后，在路上用手机给景科长打了电话。林长今天已经回东照去了，让景科长留下来专门负责和刘川联络。刘川向景科长汇报了第一天上班的情况，景科长问得很细，还特别关心地询问了他的心情，以及一天上班这活儿是不是很累。

的气已是极度不满，刘川又困又乏但迫于门外的压力，不得不应声回答：“啊，去。”

这时已是中午十一钟了，刘川歪歪斜斜地起床洗漱，自己开车去公司上班，他家和他家的万和公司离城市最东面的丽屋相隔甚远，所以不怕被那边的人看见。

刘川说还行吧。可他这时才发觉他真的很累。也许是因为他从没过服务生的工作，也许是一天执行任务心情多少有张。心情张，就容易疲劳，这是一般生理上的常规。

刘川说：“那，也行吧。”

见刘川转要走，芸连忙把他叫住：“哎，实在不行，你先服务生也行吧，每月工资五百，行吗？规定我们这儿还得先收你三百块押金，你要没钱可以先欠着。”

第一天上班就是这样，无惊无险，无波无澜。

下午，他坐在万和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看看文件，翻翻报表，但除了娄大鹏过来简单和他聊了几句，给他看些难以看懂的财务数据之外，一下午再无其他事情。他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推门去到走廊上转转，看见各个办公室都在忙忙碌碌，不知忙些什么。人们见到他无不恭敬地叫声老板，然后客气地侧走过。刘川虽然对生意办公司一向没有兴趣，但看别人都忙自己无事，心里也不大自在。他想找人过来汇报汇报工作，想找个事情尽快介去，但看看手表知自己很快就该吃东西赶到城东“上班”去了，只好作罢，心想还是等单成功这个案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