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空,她似乎需要时间来分辨自己的心情。这时老教练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了,高声呼喊那个男孩的名字。优优没听清他喊的什么,总之不是周月,那是三个字的名字,听上去甚是别扭拗口。
老教练和拳台上的男孩说了句什么,然后向拳击馆的门口走去。他路过优优身边时优优很想开口,但一时找不到开口的词句。她眼睁睁地看着老教练走出这幢大屋,才下意识地挪动脚步追了出去。
拳击馆外,夜色渐浓。环绕操场的小路,亮着半明半暗的路灯。路灯把老教练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优优自己的身影也随着行进的步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她的声音有些忽紧急松,不知是紧张还是因追赶而带来的喘息,她的问话听上去有些片断不整。
“教…教练,对…对不起,请问周…周月在吗?”
老教练站下了,回过头来看她:“周月?周月不在这里了。”
“他…他今天没来吗?”
“周月呀,他走了,早不在我们这里了。”
优优那一刻心跳几乎停止:“他走了?他上哪里去了?”
“他去年就到北京去了,去武警拳击队了。现在在北京公安学院上学呢。”
“去年就走了?”优优不相信地看着老教练“他,他前几天不是还和您在一起吗,那天我看见他了。”
“啊,他放寒假,回来看看,前天又回北京去了。”
老教练似乎认出她了“你找周月有什么事么?你那事派出所帮你处理好了么?”
优优说不出她找周月有什么事情,她说不出那个真实的事由。但老教练的目光似乎还在等待,这让她不得不再一次从那天说起。
她说:“…那天,那天的事,我想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老教练和善地笑笑,说:“不用谢了,你没事就行了,以后太晚了可别再一个人上街。”
优优点头,说:“我想,我想当面再谢谢周月。周月真的去北京了吗,他真的去了吗?”
老教练说:“啊,真的去了。这样吧,以后我要是见到他了,我一定把你的意思转告他,好吗。”
优优再也想不出别的话了,她能做的表示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领情地点头,然后说一句:“好吧。”
老教练把优优送出体校大门,又陪她走完了那条一到天黑便冷清无人的马路,他一直把她送到热闹的街口,再次嘱咐几句才和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