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

我隐隐猜到了，但我还是问：“哪？”

四周很静，优优在床上躺了半天，让调得暗暗的灯光，让没有一丝危险的宁静，包容自己，安抚自己，让自己镇定；让自己从大的罪恶和卑贱中逃脱来；让自己从对周月的万分愧疚中解脱来；让自己

但我不能不相信这个故事。

“不是，我突然一下，我也不知怎么会突然一下，想到周月了，我就哭了。我觉得我对不起他，我再也不他了，我再也成不了他的人了！”

优优终于说到了周月，而且控制不住地变了声音。本来她一直不想在我面前哭的，她一直试图用超然外的吻，平平静静讲述她的人生，就像讲述一个漠不相的故事，讲述一群漠不相的人。她似乎一直避免让这些过往的故事过往的人，搅她现在貌似平静的心情。

局长又恢复了明温和的原貌。他俯对在床上的优优说：“你也洗洗去吧，我今天有闹心，就不陪着你了。”说完，他就离开了那间暗暗的卧房。

然后她就沉默。

她告诉我：“他是喜玩那的。”

优优停了一下，不敢看我的睛，但她又补充地承认：“我当时想，早完了吧，早完了他就会给我一张卡了。我不知他会在卡里放多少钱，但我想，既然是卡，总不会太少吧。”

优优说，那天晚上侯局长折腾完了自己先去洗了澡，洗完了澡穿好了西服的侯

我也沉默，犹豫着该不该问下去。

她最后地凝视着这个，想要记住那洁净无暇的觉，她在镜中仪式般地与自己告别后，还是走了卫生间的门。接下来的情景她后来并未向我细述，但我能想见她的童贞失去得非常痛苦。她说她没想到表面明温和的侯局长上了床就成了个谁也不认识的疯了。优优跟我说到这里，话语就变得时断时续地僵涩，几乎每一两句展，都要跨越不堪回首的间隔。

“我反抗了。”优优说：“我踢他，推他，我还叫。可我越反抗，他越有劲，他把我在床上，使劲打我。我们两个人打了半天，后来我累了，没劲了，我想，就这样吧，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关系，留给你的记忆就很不好，”我问：“对吗？”

我们依然是在“平淡生活”的一个角落，谈到优优初夜的经过。那天晚上我和优优分手之后，我真的难过了很久很久，几乎一夜反复思想这件事情。最令我慨的不是优优为治的病而不惜“卖”也不是优优被一个貌岸然的暴君摧残的痛苦，而是那个周月。如果不是我亲闻其事亲见其人亲睹其泪，我也许不会相信世上竟还存在这样的情——一个完全称得上貌的女孩，竟会如此执著地暗恋一位对她无动于衷的少年，只因那位少年让她十四岁时情窦初开。这似乎太像一个古代的童话，或者像一个祖母睡前讲的故事。

“就是那。”优优停下来，半天，才不情愿地解释说：“他是个待狂。”

那个澡优优洗得特别慢，慢得像在故意拖时间。她需要用时间和，慢慢让心静下来。

优优没，也没摇，她甚至不把目光对着我，她说：“我当时就忍着，我没想到那么疼，比开始他打我还要疼。后来我哭了。”

她后对着镜看自己。如果后来我没猜错，她那时应该是想到周月了。因为她想到了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周月后，她回到家也这样赤地照镜。

后来我还是问了：“那你…能接受吗？”

细致地教给她——淋浴盆浴各怎么用，冷都怎么调，浴发该怎么使，教完了，他亲切地拍了拍优优的脸，说：“会了吧？”

两个镜是不同的，酒店的镜又大又宽又明亮，比过去她家那面老镜多了。镜中的优优也不一样，五年前她还是个连都没有的小瘦，而现在她已经是个大姑娘。她的材发育得刚刚好，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肤也的发着亮，Rx房的像两个圆苹果。这些本来都是留给周月的，哪怕一时找不到他，她也要为他留着的。她想万一他们重逢在某一天，她惟一能拿来奉献的，只有这个完整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