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要那么大声地向警察疾呼：不是优优！不是优优！不是优优！他并不是为优优疾呼，而是为他自己，为了他能避开这个他不能承受的噩梦。

“优优？”

几个警察对视一，年轻警察说：“要是证据已经充分，我们早把她抓了。”

那位姓吴的队长答：“据我们化验，你儿的病是乙二醇中毒，而毒源我们初步认定就是昨天在你家卧室储间里找到的那桶丰田汽车防冻。”

凌信诚惊得几乎不能言语：“这不可能，优优虽然脾气大些，但人很善良，而且她是喜小孩的，而且她…”

凌信诚说：“不知，估计不是在她大那里，就是在她朋友那里，她以前也跑去过。”

第二天一早，警察给凌信诚打来电话，让他到公安分局来有事要谈。凌信诚嘱咐保姆看好孩，因为司机还未过来，他便自己开车去了分局。

另一位年轻些的警察把凌信诚的迷惑不解一语破：“我们初步断定，这是一起人为投毒的案件，你的女朋友丁优，不能排除作案嫌疑。”

显然超了优优的想象，她没想到在她从医院走掉的当天傍晚，凌信诚家突然来了大批警察，他们向凌信诚示了正规的搜查证件，然后详细地搜查了上午被凌信诚拒绝查看的所有地方。他们甚至搜查了优优和凌信诚共同居住的卧室，并且从一间与屋外走廊相通的储间里，搜到了一桶还剩了一半的丰田汽车防冻。

但是警察回避了和他的争论，他们的告诫无懈可击。他们让他考虑一下孩，假使一旦真

“没有。”凌信城看看警察的神情，有些放心不下，他问：“怎么了，她什么事了吗？”

吴队长接着说：“现在只是怀疑，我们之所以要把这个怀疑通报给你，不是因为你是丁优的男友，而是因为，你是孩的父亲，你有责任保护你的孩。我们的怀疑你可以不上接受，但为了慎重起见，你应当采取一些措施，在我们找到证据之前，避免让丁优接孩。我们公安工作这么多年，我们既然怀疑，就有我们的理。你现在可以不信，但你作为孩的父亲，在孩母亲不能照孩的时候，你要负起全责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凌信诚被吴队长再次打断：“她喜你的小孩吗？”

凌信诚目光惊呆半晌，蠕动半晌，才万分不解地说话来：“可那桶防冻是放在二楼的，我儿是在一楼，而且他那天本没去二楼…”

在这篇说明的底，丰田汽车公司用大的黑字写着：“警告：本品有对人有害质，不可饮用。若误时，应立即请医师作适当置。必须放置在幼童不容易拿到的地方妥善保。”

“昨天你们从医院分开以后，她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警察的话让信诚无法开继续为优优辩解。其实他为优优辩解只是对自己心理上一个宽。他在离开分局后开车开到半途就把车停在路边，用手持电话呼司机过来。因为他的手脚控制不住地发冷发抖，心里慌得特别难受。他不相信老天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施于惩罚，让各闻所未闻的人间悲剧不断在他边发生。自从父母遭遇不幸，他一度消沉至极，是优优和乖乖，成为他最亲的亲人，成为他生活中的光，成为支撑他忘掉悲痛，重获新生的神支。如果，这两个他着的亲人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残杀，他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也像儿一样，从此将永远生活在一个恐怖的噩梦之中，怀疑透明的蓝天也藏着谋，鲜艳的朵也涂满血迹，对他边的每一张笑脸，都会觉得暗杀机！

凌信诚哑然无语，但他对于优优要毒杀他的乖乖，无论如何不肯相信：“我那小孩是有些怪的，我还背着优优去问过心理医生。医生说孩小时候受了惊吓，可能会有一些神经反应一时纠正不了，慢慢长大，合一些心理治疗就会好的。我把这些理都跟优优说了，她都知。而且我们俩人关系很好，她也知我喜乖乖，她不可能下这毒手！你们这样怀疑她，你们又有什么据？”

吴队长没有回答他的担忧，但他拿一份检测报告给凌信诚过目。凌信诚也顾不上详细去看，他急着追问：“我女朋友什么事了？”

警察们带走了这桶丰田汽车防冻。

警察们在贴于防冻桶外的产品能书上，看到了下面一段说明，这段说明用中英两文字书写，大约均由日文转泽，所以标语法欠缺准确，好在意大明白，叙述也算简洁：丰田防锈防冻／耐久冷却是一有主要成分乙二醇的新一代能发动机冷却。有卓越的防锈效果适合于丰田任何车的发动机冷却系统而设计的。在寒冷的气候里有卓越的防冻效果（可在—37C防冻）以及抑制过的功能。

到了分局后和他谈话的，除了前一天上午去他家的那两位民警之外，还有一位是他父母遇害时曾找过他的姓吴的队长。吴队长态度非常和善，语言却较直接，等凌信诚刚一落座，便率先开发问：“你女朋友昨天是不是一直没有回来，她去哪儿了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