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死死地盯着他,随后绽开一个奇怪的笑容。他还来不及品味这个笑容的意,歹徒已经把尖刀往地上一扔,双手举过了
。女人质
地
倒在地上,警察们一拥而上。
在歹徒视下,祝五一终于拼命挤
一句完整的话:“好,你投降,你把她放了,你要我怎样…都行!”
警长看着祝五一,语速加快:“你看,他已经把你当成记者了,不会怀疑的。你上去就问他什么事,你听他说,他要求什么你先答应下来,只要他把人质放了,听明白了吗?”
祝五一呆呆地站着,他想要走开,却发现自己挪不动脚步,听觉却突然恢复了正常,他听到后传来警察的喊声:“请大家不要围观,都散开!”他回过
,看到警察正在驱散围观人群。不远
,刚刚赶到的萧原正在向一个警察询问什么。方舟的目光远远向他投来,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关注。这时他才发觉,冷汗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
祝五一鼓起勇气,指着的“中都时报”字样:“你看,我是记者!”
警察们地盯着他的背影,却听不见他们如何谈判。
,狙击手的手指不离枪机,只等警长一声命令。警长面
严峻,
睛一刻不眨地注视着事态发展。
歹徒大喊:“我看到记者了!是你们把他拦住的。你们别拦着他,让他过来!”
祝五一下意识地。警长推着他向前,继续
代:“好!你慢慢走,沉着!我们保证你的安全,他只有一把刀,你别靠太近他就伤不着你!”
这一刻,四周的声音仿佛突然放大。一片混混沌沌的杂音充满耳鼓:围观者嗡嗡嗡的议论声,远方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附近一个建筑工地上传来的嘭嘭嘭的汽锤声…
歹徒向走近的祝五一大声喝问:“你是记者,还是公安的便衣?”
在他耳鼓里,他自己说的话也如同天外回声。
“可我不是…不是记者。”
“你是中都时报的不是?”警长打断他,祝五一。警长说“是就行,你上去就说你是中都时报的。”
“你别张,要找记者的人,通常不会轻易杀人,估计他是想申诉什么事,所以危险不大。”
啊?”
祝五一迈开步,懵懵懂懂地向前走去。在他的
后,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有人上去了!是个记者!不可能,这时候肯定不让采访,肯定是公安的便衣。
祝五一忽然双耳失聪。他看到歹徒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却被周围的嘈杂淹没,只剩下一些断续不清的只言片语,如同若隐若现的天外回声:“…新闻价值…报纸上…十几万…”
警察押着歹徒从他旁走过。歹徒挣扎着回过
看他,再次向他绽开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他呆呆地看着歹徒,猜不
那个笑容究竟是憨厚,还是狠毒。
投降投降投降投降…祝五一的耳鼓里不断反复着这两个字。他连忙,以示赞同。
祝五一僵
,大汗淋漓,不知所措。歹徒终于停止张嘴,目光狰狞地看着他。他刚想说
什么,歹徒的嘴又动起来了,声音仍然时断时续:“…记住了吗…我
上投降…”
“我真是记者!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你先把人放了!”
祝五一犹豫一下,快速回,想看看警长,但未看清。他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距离歹徒大约还有三四米时,他站住了。他忽然
到有些恍惚,
微微摇晃。他稳定住了
,抬起
直视歹徒。歹徒也直视着他,表情凶狠,目光
人。
祝五一结结:“我是…我不是…”
警长指着他甲上的“中都时报”字样:“你不是中都时报的吗?”
“你过来,走近一!快
!”
歹徒把尖刀近女人质的脖
,作势割
:“你别骗我!”
围观群众忽然一阵惊呼。祝五一和警长转看去,歹徒勒
了女人质的脖
,尖刀
近。女人质徒劳地挣扎。一名警察手执扩音喇叭,大声劝说:“我们正在请记者过来,你先把刀松开,我们保证不开枪。你保证人质的安全,我们就能保证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