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疑惑地看着萧原：“潜质？”

她不知该如何表达，正在措词时，萧原已经把话接上：“你爸没打过招呼，是我决定让祝五一加的，没有任何人打过招呼。”

“我猜…汽油桶。”

祝五一看了看记录本：“聚乙烯。”

蒋丽丽茫然：“问号？拉着什么问号呀？”

“报纸上说你很厉害，可就是不说你怎么就这么厉害。”

小张也说：“是啊，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祝五一左右看看，莫名其妙：“你们吗呢？”

韩振东看着记录本里的三个问号，百思不解。

“我没怎么…报纸上怎么说的呀？”

方舟显然到意外：“那么，您认为…”

例行的选题会后，几个记者离开了萧原的办公室，方舟却未离开，她迟疑再三，终于问了：“萧主任，祝五一当上记者，是不是我爸…”

“我认为他很有潜质，可以培养。”

韩振东想了想，说：“不对呀，咱们说的这两样东西，他都应该会写呀。”

韩振东接过新闻线索记录本，翻看着，突然笑了：“听着啊，我给你们念一条。”他开始朗读“厨房起火了，我已经死了，被救护车拉走了。”

崔哲冷笑：“实话实说？你的意思是，我跟读者说你当时吓傻了，什么都没听见？”

崔哲瞟了一报纸，很不兴：“那你告诉我，这稿应该怎么写？”

“我也正纳闷呢。可他就是写了三个问号呀。”韩振东转问接线员小张“咱们打个赌吧？”

祝五一接过报纸，看到自己的照片被刊登在醒目的位置，通栏标题同样醒目：《本报员工临危不惧而劝降歹徒》。他仔细看看，突然说了句：“不是啊…这谁写的呀？”

祝五一急了：“不怎么说，当时我本就没跟歹徒说那么多话呀。”

祝五一说：“您实话实说不行吗？”

小张问：“赌什么呀？”

蒋丽丽说：“我没接线，老六帮着给接的，你自己看看吧。”

“就赌他写的这三个问号是什么东西。输了的请吃冰淇淋，行不行？”

崔哲没好气地说：“要不是为了宣传咱们报社的形象，我也没兴趣把你捧成大英雄。你别不知好歹了，没事偷着乐去吧。我要照你实际的样写，你连狗熊都不是！”崔哲言毕扬长而去。

韩振东冲小张撇了撇嘴：“行了，谁都没赢，谁也没输。”

“我猜是煤气罐。你呢？”

“崔主任写的。怎么，写得不对吗？”

祝五一手持报纸，在走廊上堵住了正要外的崔哲：“崔主任，这，这写得都不对呀！”

“你先说吧，是什么呀？”

祝五一愣怔片刻，满脸沮丧地回到值班室。韩振东凑过来，指着新闻线索记录本问他：“请教一下，你这三个问号代表什么呀？”

祝五一沉着脸，一言未发，拿起报纸走去，与刚刚门的韩振东肩而过。韩振东看了看他的背影，扭问蒋丽丽：“丽丽，有什么好线索吗？”

蒋丽丽疑惑地过来看，韩振东说：“老六不会是见鬼了吧。人都死了，还能打电话来爆料，哈哈！”他继续翻看新闻线索记录本，又笑了“你们听听：一辆拉着三个问号的卡车翻了，着大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