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我当时害怕的，而且，我也恨你的。”

“一言为定。”

“恨我没帮你妈？”

“其实大伟心好的，就是太鲁莽。他不动脑，想什么就什么。他觉得这事反正是假的，警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要你们把我妈的事登了报，有人给捐款了，怎么都行。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没给登报。”

“他怎么这么傻呀？”

祝五一，又补了一句：“你也得帮我才行！”

沈红叶。

祝五一看着沈红叶，同命相怜之油然而生，他诚恳地说：“我帮你！”

两人互留了手机号码。祝五一告辞来，沈红叶目送着他走了巷，才转回屋。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摘下脖上的月亮石，转门，追到巷，祝五一早已不见了踪影。

住院费都不上，哪有钱手术呀。我又不愿意挣那钱。只能求大伟帮忙，他跟我是老乡，一直都特别帮我，我拿他当哥哥。大伟拿他要在朋友的公司投资的钱，帮我垫上了住院费，他就没钱了。他给一些慈善基金会打过电话，都没回音。后来他又给你们报社打电话，你们那儿接电话的人说，这事没有新闻价值，帮不上忙。他不懂新闻，就买了份报纸瞎琢磨，然后就拉着我上街，突然就刀来住我…”沈红叶停顿了一会儿，似乎仍心有余悸“当时我吓坏了，听到他大喊大叫要见记者，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再然后，你就现了…”

他继续问：“那后来你为什么跟警察说不认识我，没见过我？”

祝五一仿佛又听到了那个低沉的声音：“你门小心，当心有人死你！”

沈红叶：“好。”

“你妈得的是什么病？”

“医生说，有些病人是可以通过手术治好的，但是，如果不动手术，没有人可以自愈，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我从小就没了爸爸，我妈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把我拉扯大，我一定要救她！”

沈红叶惊喜地看着他：“真的吗？”

“后来警察知这事是假的，拘留了他几天就把他放了。他来后就来找我了。他说你不但没帮我们登报，还把自己捧成了个大英雄！他说他咽不下这气，不能就这样让你给耍了。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听。他从报纸上知了你的名字，就在我那儿给你们报社打了个电话…”

祝五一有惭愧：“那…后来呢？”

“主动脉狭窄。医生说，如果不行手术，最多只能再活两三年。”

沈红叶连连。祝五一说：“那咱们说好了，我帮你跟报社说你妈妈的事，你帮我去公安局作证，把我的冤枉洗清了。”

“动了手术就能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