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一定不是那笔钱的真正受益者，她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

蒋云峰从家里来，大声喝：“生，别吵了，回家！”

曹大伟白了他一：“怎么办？凉拌！”

祝五一心情郁闷，无心再与之斗嘴，于是不再搭茬儿。

蒋生说：“那你赖不着我呀，你赖风呀，我可没让它飘过去！”

祝五一说：“你一个大男人，你怕他什么，他能把你怎么办？”

罗小青说：“还吃什么呀？恶都恶心死了。”她站起来向屋里走去。

罗站长说：“老蒋，你说这事…算了，没事没事。”他挥挥手，不再说了，重新坐下，对罗小青说“小青，赶快吃吧。”

罗站长被噎得说不话来：“你…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别来找我，找我也没用。”

祝五一情绪低落，说声：“不了，谢谢。”然后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蒋生嘟囔了一句：“是人生之气，哪有不放之理？”很不情愿地走开了。

罗站长被激怒了，他站起来指着过：“这儿是公共场所。”又指着小饭桌“这是我们家的饭桌！你有公德好不好？”

他刚刚走开，蒋生便拎着菜走了院。从罗站长家的饭桌旁挤过时，他放了个。罗小青上皱眉，捂着鼻：“真恶心！”

祝五一的脸上，满是茫然的神情。

蒋生也指着过：“你搞清楚，我在这儿放的，我可没在你们家饭桌上放！”

蒋云峰向罗站长歉：“小罗，对不起啊，担待一下。”

院里，罗站长一家人正支着小桌吃晚饭。见祝五一来，罗站长大声招呼：“老六，吃饭了吗？没吃一块吃！”

蒋生停下脚步：“说谁呢，谁恶心呀？”

曹大伟说：“嗐，社会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警察来一问，老莫就能承认他赌钱吗？！警察要是办不了他，接下来他就该办我了。”

祝五一回到大杂院时，王长庆正往院外面走。两人打声招呼，错而过。

躺在床上发呆的祝五一听到院里传来的争吵声，他烦躁地掀起被，蒙住整个脸。院里的吵闹声平息了，祝五一掀开被，望屋，耳边还在回响着萧原的声音：

罗小青说：“废话！你离人家那么近，臭气不都飘过来了…”

罗站长说：“生啊，你怎么对着人家的饭桌放啊？”

“跟你们住邻居连都不许放啦？你天地，你得着别人拉屎放吗？再说，这儿是公共场所，这儿可不是你们家！我在公共场所放个你得着吗？”

曹大伟说：“红叶，这次是跟我们莫经理一起玩儿的，他是我老板，他三缺一，我哪敢不陪着啊。这次你必须帮我。老莫手下的人说了，我再不还钱，老莫能卸我一条胳膊，红叶，你对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沈红叶说：“赌博本就违法，他要威胁你，你就报警啊。”

罗站长看着女儿的背影，无可奈何，扭脸去看妻。梁芳绷着脸，愤愤的目光始终盯着蒋生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