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只剩我和小艾，聊才知小艾的用意。小艾并不是想叫我通过这个局赢钱，用小艾的话说，想赢钱，自己组织局，有的是凯来送钱；或者组织局看局，每天就够了，没必要跑人家的局上抢吃。他想到二可能被人骗了，要说带我直接去看，二肯定不让，也不信，就想了这么个办法，让我去看看，是不是被人家骗了。当时，小艾叹气说：“能去骗二的人就是一个混，老三，现在像二这样的人很稀少了，谁和他了朋友都不应该去骗他。再说，二跟着我也没少力，我一直拿二当铁。二人太耿直，又没个心，兄弟不能看着他被那群混骗。要是直说，你也看见了，他那个人肯定不能答应。我也是想不别的法了，你就去看看吧。”我，算是答应了。别看小艾有时候犯浑，确实也能为朋友着想，所以他边总能聚拢很多哥们。我开始还纳闷，竟然叫我去千赢钱？自己有局看呢，跑人家局上折腾啥？原来是这样，这样的朋友，这样的事，谁会去拒绝？

讲完后，我示意他可以开始了，他就开始哗哗洗牌，然后自己拿起扑克切了一下，看切去的是什么，就要发牌。我问他：“你咋自己切牌自己发呢？”他说：“我们就是这样玩的，自己切牌自己发，切完了，从牌最上面发牌。”我说：“这个规矩怪啊，人家玩都是庄家洗牌散家切牌，切到哪里从哪里发，你们怎么自己洗牌自己发？这样的钱也太好赢了吧。”二好像没听明白，又好像心思本不在这个上面，只是着我押一门。我不着急，问他：“我可以给你洗牌不？”他说：“可以啊，谁要是觉得自己有，可以要求洗牌，但是你洗完了我还要自己洗，完了再切牌打。在那里玩的庄家都这样。”哈，这不摆明了是凯赌法嘛。

他们玩得很简单，就是两张牌比大小，玩法和最早我说的瞪有相似。一副扑克玩，一家庄对三家闲，同颜的对牌最大，比如两个王在一起是最大的牌，然后是两个红K的对，然后黑K对，红Q对，黑Q对，红J对，黑J对，红10对，黑10对…这样排列下来。如果没有对，则9为大，牌代表1，比如一个8和牌在一起为9，同样的8和人在一起，也是9。如果数相同，则比手里最大那张牌的，依次为红桃、方片、黑桃、草。

第二天我早早被小艾叫起来，去和二会面。当小艾给二介绍说我就是他找的去帮他从局上拿回钱的人的时候，二一脸的不信任，还呵呵地乐，说：“就他？快拉倒吧，小艾，你可别逗了。”说完了他自己笑得都不行了，我也跟着彪乎乎地笑。二捶了我一拳，说：“老三我也认识，在一起喝过好几次酒了，他赌钱手法’我咋不知？”小艾说：“他手段很的。”二说什么也不信，小艾无奈，就说：“不信老三给你展示展示。”二颠颠地去买了一副扑克，非要我练给他看看。他打开扑克，先洗了半天，然后啰啰嗦嗦地和我讲解他们的赌法和规矩，生怕我听不明白，往往一句话能重复好几次，还反复问我：“你听明白了没有？”我摆摆手，说我听明白了。

我从他手里拿过牌，他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的手。我说：“你看我我怪张的，算了，我不洗了，你自己洗吧。”二有不乐意了，把牌拿回去自己又哗哗洗，还说：“哥们，耍我玩呢。”洗得差不多了，自己又切了一下，非让我选一门押一下。我实在憋不住想笑，怎么遇到这样的憨人。他看我笑，就有莫名其妙，瞪大睛看我。我说：“咱不说这个了，咱们研究一下编个什么关系带我去那里玩。”二还非要我押一门，要看看我怎么捣鬼赢他。我说：“你是买了一副扑克？”他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还一个劲我：“你倒是押一门看啊。”看着他的憨样我实在憋不住笑了，跟他说：“你就30来张扑克，不是一副整的，我不玩，你小偷牌了。”他了手里的扑克，好像刚反应过来，说：“对啊，一副扑克好像不是这个厚度。”然后又瞪着我说：“我去找他去。”看那架势要去找卖扑克的人。小艾也憋不住了，捂着肚说：“老三，你别逗他了，把扑克还给他。”这个时候二才反应过来，是我偷了20来张扑克，拉着我一个劲问我怎么的。他有多憨？当时我和小艾都快要乐得不行了，但是他持要我演示给他看看。被他磨叽得不行了，我就拿一张扑克给他简单演示一下，在他前一晃，扑克不见了，再一晃，扑克又在手里了。一下把他唬住了，他一个劲说：“神了。”其实说白了，那只是一个耍人玩的小把戏，就是用手指夹住牌的两个小角，像小时候转笔那样在手指间转动，其实就是在手心手背来同倒而已——手心向着他让他看到牌，要牌消失就瞬间倒到手背去。和这样的憨人只能这样，太复杂的他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