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汤芝凤摔东西摔累了，摔得心疼了，自己也觉得没有意思了，就剩下哭泣。

哼哼，这就是你，这就是你汤芝凤！你别这样行不行？你这样会让我更看不起你。贾潇冷笑着说。他的话无疑是对汤芝凤一步的刺激。

你去死吧。你死了我自然而然就成寡妇了。离婚你休想。汤芝凤哭得睛红红的，看着贾潇的神里面充满了仇恨和怨尤。

贾潇，你狗日的真不是个东西！呜呜…贾潇，你羞先人了！呜呜呜呜…贾潇，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呜呜呜呜呜呜…汤芝凤经过一个短暂的酝酿情的过程，然后就嚎啕大哭、破大骂的新阶段。

离婚，她以为贾潇又是惯常的寻衅。

好好好，我允许你好好发一回，只要不杀人放火就行。贾潇继续很嘲讽地看着汤芝凤表演。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是动不动就说要跟我离婚，自己带着孩过嘛。我想通了。我满足你这愿望。贾潇神情更为严肃。

砸。继续砸。要不要我帮你？贾潇也有儿生气，但他并没有制止汤芝凤，对她的表现依旧冷旁观。

汤芝凤没有搭理贾潇。

真的。

你看你，何必呢？以往都是你说要离婚，不跟我过了，我真的下了决心要跟你分手，你又这样说。你还是提条件吧，狠一些，别怕把我得一文不名。我都会答应你。要不然我一甩手走了，你终究拦不住我，而且你啥也得不到。你也算聪明人，这么简单的一笔帐你算不过来？非要得飞打，人财两空？我劝你还是别犯傻。

不过就不过了！呜呜…离婚就离婚！呜呜呜呜…你狗日的狼心狗肺！呜呜呜呜呜呜…汤芝凤说着从茶几上起一个茶杯摔到对面墙上。玻璃杯应声破碎，实木装修的墙围立即现了睛能看得见的疤坑儿。随着这一后果的现，肇事者汤芝凤有短暂的楞神，仿佛把自己吓着了。

你拿离婚吓唬我呢？呜呜…（“砰”——又一只茶碗惨遭不幸。）谁离了谁不能活？呜呜呜呜…（“砰”——第三只茶碗粉碎骨。）你死了我跟洒洒说不定还过好日呢！呜呜呜呜呜呜…（“砰”——第四只茶碗慷慨赴死。）

哼哼，哼哼哼哼…贾潇继续冷笑。

这不行。这没理。我为啥要死？跟你情不好我就非要死？我宁可选择离婚也不会去死，你也没有权利要我死。这个条件不算。要么我给你提吧。房先归你？行不行？

那是因为你狗看人低。呜呜…你早就变得不是人了，你就是个畜生！呜呜呜呜…谁稀罕你看得起看不起？呜呜呜呜呜呜…

你手拍膛想一想，你这些年都了些啥？呜呜…（“砰”——第五只茶碗。）你有钱没钱跟我基本不相，你从来没有把我汤芝凤当成亲人。呜呜呜呜…（“砰”——最后一只茶碗。）你有了钱只顾自己在外风快活，你就是个氓，大氓，臭氓！呜呜呜呜呜呜…（“砰”——全茶中最大的一件，茶壶被摔碎了。茶几上暂时再没有东西可摔了。）

这样吧，你跟我办完离婚手续，我上就给你20万元。除了洒洒的销，也算我对你有所补偿。以后洒洒的培养教育

砸就砸！呜呜…你以为我不敢砸？呜呜呜呜…日都不过了还要这些东西啥？呜呜呜呜呜呜…汤芝凤继续从茶几上起一只细磁茶碗，有选择地摔到了大理石地面上。大理石看不疤痕，响声也更为清脆。

你别哭了。提条件吧，我都答应你。

汤芝凤让贾潇得心里很草，很慌，一下也不知该说什么，该向贾潇要求些什么。她木呆呆坐在沙发上。

房的事就算你默认了。孩，洒洒怎么办？我带走还是给你留下来？

你不是说话？你真要把我娘俩给抛弃了？

我提的条件你能答应吗？我都说过了，我要你死去。

贾潇，你不得好死！你非要把这个家拆散，让孩缺爹少娘？汤芝凤又歇斯底里一般大喊：你休想带走我的孩，休想！

好好好，洒洒是你的孩，好像跟我没关系似的？行，既然你舍不得孩，就把洒洒给你留下。不过我仍然是洒洒的父亲，我会对她尽责任的。孩“少娘”不“少娘”是你的事情，我不会让她“缺爹”父亲能为孩的事情我还是要好好。简单地说是这样，洒洒下就给你带，我不光会给他抚养费生活费，我还可以包她上学读书受教育的一切费用。但是你如果把孩带不好，我也可能随时收回对她的抚育权。

你这样说我不听。但基本事实也就是这样。

这茶总共才几百块钱。还摔不摔？我给你搬些值钱的来，那才解气。贾潇脸上的表情显现轻松。仿佛汤芝凤越不讲理、越有破坏他就越心安理得。

贾潇忽然想起当初著名作家柳青写《创业史》的时候，为了观察生活，故意泼一盆脏惹恼了长安县皇甫村一个有名的泼妇，观察她着脚骂街。他脸上挂着对结发妻的鄙夷和嘲讽，权当是在观察生活，积累创作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