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重用,群众不拥护,工作很难开展,这样的人即使身居高位,整天就像坐到了火山口上,战战兢兢摇摇晃晃,地位岌岌可危,有什么意思?正直的人对这种人应该表示不屑,而不是羡慕他们。当然,人各有志,你愿意在仕途上有所作为,这一点无可厚非。你尽可以努力,但我认为要走正道,要以平常心对待。求人不如求自己,先从自身做起,准备好当领导的必备的素质和能力,包括德行,好事说不定就自天而降了,但这不是上帝赐予的,而是自身努力的结果。自身条件准备不好,光想凭着巴结领导,送礼行贿,或者搞点儿其它欺骗领导、蒙蔽群众的手段和伎俩,恐怕最终收获的只能是失败和烦恼。
你狗日的贾痞!不说一句好话。你是不是就盼、盼着哥哥栽倒?是不是?你个狗东西…
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呀,你爱听不听。
唉!夏哥哥总想当官,当上当不上都比我强。我安仲熙天生就是当老百姓的,就是在普通岗位上伺候人的。人各有志不能强勉,贾痞你也别太打击夏哥哥。来来来,咱哥们儿再、再干一杯。干!安仲熙说。
喝完一杯酒,安仲熙又借酒抒情:酒是好东西啊!“冷松”(西北方言,起劲、拼命的意思)地喝,喝醉了拉倒,喝醉了飘飘悠悠上天堂一样,啥烦恼就都没了。可人总有清醒的时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累,累死了!回到家里,老婆孩子也不让你轻松,总给你找事情,总让你不得安宁。人在职场十分繁忙,身子累心也累,回到家也不能放松,你、你俩说这是啥感觉?感觉一点儿也不爽,感觉很快就要累死了!我都怀疑我能不能活到五十岁呢。除了单位,除了家庭,你还会有别的责任,心里放不下,身子也就要跟上受累。精力不够用,钱不够花,恨不得有分身术,恨不得走到马路上拣个金元宝。可这都是白日做梦!累呀,累死了!
哎,茄子兄弟,我咋就听说,你、你还真拣了一大块金元宝呢!夏能仁醉得有点儿抬不起眼皮,但他头脑还算清醒,斜靠在椅子上,抬起臂膀指着安仲熙的鼻子:我听说你、你买彩票中了大奖,你对我们哥儿几个,怎么就没见提起过?你、你不够朋友,不够意思!
哥哥,哥哥,饶个下兄弟我。你听谁说?没有的事。你千万别宣扬这件事,要叫我老婆知道了,她不跟我拼命?饶饶,饶我,今天这一顿不让贾痞买单了,我来。就算我为贾潇兄弟饯行,好不好?安仲熙不敢正面回应彩票中奖的事情,而用断尾求生的方式逃遁。
安茄子我这么评价你吧。贾潇酒意正酣,谈兴正浓,他继续对着安仲熙大发议论:你就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人,你就是一个唐·吉诃德式的疯子。我为什么这样说你呢?你想想,你有多大本事,你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本来嘛,你在学校上班,教育行业这些年越来越有地位,收入也不错,你一个三口人的小家庭,日子干嘛过不滋润?干嘛总要向别人举债?你敢不敢当着我和夏哥哥的面说清楚,你把钱都花到哪里去了?我贾潇也费钱,而且我可以直言不讳,我的钱都花到女人身上去了。我愿意,我有这兴趣爱好。你呢,你敢承认吗?但是安茄子,你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把钱花到哪里去了,你无非也是养活了情人,养没养私生子我倒是不清楚,但也有这种可能!
对,贾痞说得对!夏能仁抬了一下眼皮,表示支持贾潇对安仲熙的评价。
安茄子,今儿当着我和夏哥哥的面,你勇敢地承认一回,那个名叫扈婉璇的女人是你的情人,你拮据你艰辛你四处借钱外债累累都是因为她!敢不敢承认?
安仲熙摇摇头。
那么,你敢不敢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