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跟你一起留下。他说,不用,他一个人够了,让我和其它弟兄一起走。”
“说来听听。”
“…”“有多惨?”
“…明白。”
“那群小青年也不示弱,回就和我们对骂了起来,没动手。当时几个战友气得已经脖
都红了。”
“你这病友够毒的。”
“然后呢?”
“没,没完。”
“为什么不削他们?”
“我们七个走了,他留了下来。”
“…”“有吗?”
“怎么了?”
“哦…”“别再提这些事儿了…”
“…有”
“恩,不提就不提。”
“有一次,我们上街,八个人里六个人都是单儿,我们又肩膀搭肩膀,排成一排,逛公园。”
“恩,当天晚上,很惨。”
“开始呢,我们这样的人的确是很受人尊敬的,但日久了,人家就…”
“我听不懂昆明话,当时也没听清,但是一个病友听得懂,回就骂了一句:草你吗!”
“…呵呵。”
“那时候我们的确也不怎么样,都是刚刚残疾,心情都很糟,又觉得为国家了血,自然就可以在这片土地上可劲得瑟。所以,我们的
碑也不大好,算是一群残疾的兵痞吧。”
“再然后呢?”
“让你别提就别提了。我现在没躺在麻栗坡,我是坐在这跟你喝酒,非谈那些嘛?到了今天,还有谁记得我们?”
“…有2、3个下半辈也得拄拐了吧。”
“你们就这么走了?”
“迎面走过来4、5个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小青年,当他们迎面走过去以后,我们几个都听见他们其中有个小青年说了一句:这群残废,真好玩儿。”
“恩,他别的地方没残疾,但只有一只睛,另一只
睛被雷炸瞎了。”
“报复了那几个小青年?”
“有多惨?”
“对骂了大概3分钟,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当时又不能打,我就说了一句:我们走。”
“那你们那天的事怎么解决的?”
“然后呢?”
“所以你后来在银行…”
“你当年那
格,无论如何也该动手啊!”“打得过打不过就不提了,那群小青年骂归骂,但毕竟也不敢动手打伤残军人。他们不动手,我们这些军人动手好像有
不妥,当时我虽然比较冲动,但是,还算是守纪。他们就一
一个残废的骂,每骂一句,我都觉得被人扇了一耳光,从那以后,我就听不了谁说残废这两个字。”
“那他人呢?还不得军事法
?”
“那你们肯定很受人尊敬吧。”
“当我们走大概10米后,除我之外的另一个双
健全的战友说:你们走,我留下。”
“我当时右手包着,其它七个人里有六个只剩一条,这架怎么打?”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继续对骂有啥意思?”
“恩…那你们还不得打起来?”
“对,呵呵。”
“有人骂你们吗?”
来才想明白:其实那时候我们也觉得残疾了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大好青的落下终生残疾,无
发
,憋在医院里也不是办法,
脆上街,让更多的人看到我们的憋屈。”
“咋了?”
“怎么了?”
“然后呢?”
“现在…他应该不在大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