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营业审贷会讨论远东投资公司的贷款项目时，郝总和葛副行长都不在，一个到京都市政府开会，一个到总行汇报工作，审贷会是由被郝总贬为书呆的营业信贷业务的副总经理董大为代为主持的。

关卫兵一时语，旁边的杨兰兰嘴：“怒家公司是我们的老客，以前关科长去过的。”

项目汇报人关卫兵支吾：“远东投资公司和怒家公司不都是重企业嘛，如果董总认为不行，这个项目，营业给枪毙算了。”

公司又才归还贷款本息五千多万，应该是有担保能力的嘛。这么一块信贷市场，我们为什么轻易放弃呢！”

韩小飞冷静地笑了笑：“营业和总行不是有规定嘛，重企业要报上级银行审批或备案，远东投资公司当然应该算重企业，自然应该报营业批！”

董大为见状，开：“这样吧，既然这个项目支行拿不明确意见，要营业定。我们就明天去一趟怒家公司。一次营业、支行参加的立式贷前调查。这也是我化理的一个构想。”

骆雪用明亮而秀气的睛注视着关卫兵：“你们到怒家公司去过保吗？”

关卫兵没有吭声，见大家都没有说话，便继续支吾着：“那，您看，这个项目…”

于是，天竺支行参加审贷会的全同志们，便在韩小飞的引导下，一致同意把远东投资公司的贷款项目作为重项目，送营业审贷会审批去了。

关卫兵听了暗暗叫苦，因为，来之前韩小飞已经给他代过，希望营业把这个项目直接给枪毙了，支行好用营业作挡煎牌，去应付企业，去堵企业的嘴。可没有想到这个项目偏偏撞上了死叫真儿的董大为和惟恐天下不的骆雪，这下，不但没有借上营业的力，反而引来了营业的火！如果董、骆在怒家公司再里面挑骨地找什么病来，事情可就又麻烦了！

骆雪则不放：“也就是说，你们支行这次没有去保？”

听罢关卫兵汇报完借款人和担保人的产生经营情况，董大为立刻诧异地问：“这笔贷款你们支行就能够定的，为什么还报营业来？”

董大为却很是认真：“说枪毙就枪毙了？企业靠贷款生产经营，我们银行靠放款赚取利差，是双方已经付劳动的，我们现在开会，也是有成本的！”

关卫兵辩解：“我也在《中国金》上看到了董总发表的那篇《规范贷前调查和贷后检查》文章了，写得好，但双人保、现场保还只是理论，目前，营业还没有下文件要求我们这么呀！”

关卫兵棉里带刚的反驳，倒把骆雪搞了一个大红脸，她一时没有话说了。

关卫兵听韩小飞这样说，似乎明白了韩小飞的用意，便立刻改变了立场：“对，远东投资公司四告状，还能够不算重企业？应该报营业批。他们营业比我们的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