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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焦虑的三十五岁(2/5)

室的大镜里端详着自己,孙建冬的T恤穿在她上显得很长,几乎完全盖住了运动短,倒也让她别有一番妩媚,尤其是刚淋浴过,使得她脸,明显给她的姿临时加了分,她下定决心走了去。 沙发上放着孙建冬从橱里拿来的枕毯,孙建冬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他还是整整齐齐地穿着白衬衫黑西,甚至脚上的黑鞋都没有松一鞋带。见沙当当漉漉地走来,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还用卫生间吗?” 沙当当摇摇,他这才换上拖鞋,拿了换洗衣服卫生间去了。 沙当当老实盘坐在孙建冬划给她的地盘——沙发上安静地等着。孙建冬很快洗好澡来,他已经换上了T恤和大短,虽然是便装,但不妨碍齐整严实。便装更充分而个地展示了他匀称健康的男,长期持游泳使得三十五岁的他形保持得几乎和他念大学时一样好,沙当当看在里哈喇都快下来了。 孙建冬望了望端坐在沙发上的沙当当,现在她显得还算安分,孙建冬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睡沙发。” 沙当当摇摇,孙建冬不想和她游斗,简单地说了句:“那就睡吧。” 他脆地关了灯,自顾自上床睡了。 这一晚上两人喝了不少酒,红酒、啤酒、米酒在孙建冬的胃里混成一团,他的酒量不如沙当当,此时钝钝地疼着,却不能睡,脑哄哄的一堆事情让他不得安宁。 他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总说男人到了35岁,能成事的就成了,要是35岁还成不了事,多半是没啥前途了——这计算方法让孙建冬压力很大,事实上,再过两个月,他就要满35周岁了。 孙建冬是个老民,龄超过十年,2001年之前他一直是有输有赢,冷静下来一总结,发现本没有挣到多少,尤其对比投力,独的时候自己想想,也要怀疑到底值不值。 在孙家,一应固定资产的添置均由孙建冬负担费用,小到冰箱,大到房,叶兰只是取巧地买些诸如卫生间里的巾、门厅里的拖鞋,以及厨房里的碗筷之类,基本属于表表心意的意思;如果现大笔的开销,如孩上幼儿园的赞助费等,也一概由孙建冬掏钱。他每个月固定给叶兰2000元补贴家用,至于、电、业、煤气、有线电视、宽带、电话费之类的收费,则每个月通过银行另从他的工资卡里扣除。至于叶兰的收,基本就是她自己的私房钱,孙建冬向来不不问,但其实叶兰也有她的难,她的娘家比较麻烦,父亲叶茂和弟弟叶陶都是好惹事不安分的主,她又是个孝女,自打嫁给了孙建冬,她那一份倒有是为娘家而挣的意思了,自己上的行反而不如单位里的妹,跟孙建冬那些外企的女同事就更没法比了。 孙建冬早先一直在销售,收还是不错的,他又几乎没有任何钱的嗜好,除了应付家里的开支,所有的现金都砸市里去了,十来年,陆陆续续的,他前后投了将近100万。炒的人永远嫌本金不够,孙建冬牢牢地把发工资的存折在自己手中。经济基础决定政治地位,叶兰因为自己挣钱不多,倒也不敢涉孙建冬炒,她偶尔关心问一声,孙建冬总是一句“你又不懂票,问它嘛!”就打发她了。 2002年初,市连续下跌。叶兰有时也在《广州日报》上看看大市行情,发现情况不妙,慌忙偷偷查了一下孙建冬的票账,这一查不打,叶兰的心都疼得哆嗦起来了!她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自己背着孙建冬去查他的账是在2001年刚夏的时候,孙建冬是满仓的,票价值大约110万。叶兰向来不知自己的丈夫居然拥有百万资产,这还没算上他们的房,当下她的小心脏狂不已,充满了自豪和喜悦,她不曾对任何人透过半个字,内心对丈夫更加崇拜得无以复加——这才刚过了半年,孙建冬还是满仓,账上的票市值却只剩60万了!不见了整整50万!这得兰不吃不喝十年呀!她到自己的脑血在剧烈的扩张,那一瞬间,她的视力模糊了,周围的人声也仿佛隔了一层棉才传到她耳朵里。她切地会到什么叫五雷轰万箭穿心。 叶兰是电信三产企业一个普普通通的纳,她每天的早餐是一个茶叶或者一个难吃的叉烧包,外加一盒香满楼的,中午的盒饭是六元一份的云耳蒸饭或者咸鱼饼饭,从来不超过十元的规格,即使晚上加班,她也舍不得钱打的。无论是她的想象力还是她的理解力,均不能承受50万元这样天文数字的损失。叶兰是个滥忠厚没用的本分人,不敢像赌徒那样指望翻本,她很害怕剩余的60万再继续缩。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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