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弥稍稍推开他，他氤氲着雾气的睛重新浮上她的视界。她悲伤地看着她，目光辗转，然后双手捧住他的脸，语气冰凉“你所谓的真相最好对得起我五年甚至更久的等待！傅凌止，我真的什么都没了，空空的，空空的…”到最后，她捂住脸低低地啜泣起来。

傅凌止神一，面线条陡然就了不少，大概是在咬着牙齿，他的腮帮有鼓，他上前一步，贴住她的，膛裹住她的心，脑袋往她耳侧一探，呼就在她的耳垂间打转。

睫颤了颤，音弥抬眸，一张笑脸惨白无比，她神是那么忧伤，却如石“那好，傅凌止，你告诉我五年前就该告诉我的真相，那么这无意义的一切都可以在现在停止。你来选择。”

音弥知她的肯定是废话，她不过是顺着傅凌止的话往下问，也料定他不会告诉她。但他这个举动让她成功了一半不止。

我想和他*…

他知？他知多少？他会怎么？

我想*…

良久，传来他微不可闻的一声低叹，他的语气听起来那么无奈“阿弥，除这个之外。我能瞒着你多久是多久，我最希望的是能把它带坟墓，即使这辈与你再无可能。你看，凡事都是有代价的，对吗？”

*…

最后，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音弥哭累了，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傅凌止把她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然后拿了条毯往沙发上一趟。

如果是平时，音弥多当他是在调侃，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那么认真地看着她，一都不像是在场面话，更加让她觉得骨悚然的是，傅凌止总会时不时的透些许他的意，从他的话里就可以听来，总是话中带话，让人忍不住去揣测，那似是而非像条绳一样绷住了她的心。

手在床单上一遍一遍地写着，泪在枕上一遍一遍的淌。音弥知，他肯定也无法睡，隔着几步的距离互相遥望，却已经是一世。

傅凌止就那么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踌躇许久，还是上前轻轻地拥住她，他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两个人静默无言。

却那么血淋淋。阿弥，你想什么，你想让我什么，我都会准。”

如海般的黑暗中，音弥睁开那双红的睛，侧着脑袋往沙发上看去，他瘦削的廓，他的膛，他如雕刻版致的五官，那么清晰。

其实啊，傅凌止，三年前苏黎世，你住我隔的那晚，我和丹尼尔什么都没发生，世界上有叫录音的东西。你现在不肯靠近我，是不是还在介意那件事？我想狠一，可是底线永远在那里，我没办法冲破。可是如你傅凌止这样的男人也不能免俗，你觉得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