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说:“对,跟我想的一样,活到哪学到哪,真有本事自己闯,学历算个
啊…行,我不说了,我喝酒。”
我笑:“你不要说云生,现在他可是很多人的楷模,他有个表弟叫孟超的,跟我一班…”
“你瞧你们家——”李云虫着云生的脑门,没了下文。
李云虫也不招呼云生我们,一仰脖儿,独自饮了杯中的残酒。
云生说:“那基层教育就都不要啦?”
后来云生单独跟我说,他正准备离开现在的公司,多闯闯
,积累
经验。“将来还得自己当老板啊”云生慨叹
:“现在这社会,你就要有钱,其他的什么理想、信仰和目标,都是扯臊。社会的价值观念变了,李先生那
落伍啦,落伍啦,不信
不行——这话我没跟李先生说,不是怕他骂我,是不想叫他太伤心啊,他还是在自己的理论和激情里活着比较好。”
育事业都得叫他们给喽!”
我沉了一下,说:“我是不想再上学了,上够了,上怕了,我想啊,真正的知识在生活里——我现在是个实用主义者,我需要什么知识就补充什么知识,可不能叫那些学而不用的东西再浪费生命了。”
云生的手拍到我肩上来,使我的心有些酸楚和悲壮。
我如实来,开始他还抚掌叫好,后来一说到毕业班和升学率,又急了,破
就骂,说我们校长混
,说中学的所有校长都混
。
我说教师和教育事业现在是互相。
分手时,云生拉着我的手,摇着说:“麦麦,我知
你有思想,不过,人也要懂得在什么时候放弃,什么时候委曲求全啊。唉,好自为之吧,兄弟!”
李云虫默默地了
,忧虑地说:“麦麦,我是担心中学那个环境把你耽误了啊,看来,在那里,固执创新或者洁
自好都不是
路,时间久了,人会被异化的,不异化就变态。母亲的,我一年年教
去的敢情都是变态狂。”
“人家也准备下海呢,嫌教书没息,又累又穷。”
李云虫又快活地哈哈大笑,然后脸一沉:“这么下去,中国这学校教育算完啦,麦麦呀,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
“闭嘴,你个叛徒!”
“不是说素质教育吗?怎么还这么搞?”
“嘿!左右你都想占理是吗?你个叛徒,谈教育的事你不要嘴,喝你的酒。”李云虫武断地一挥手。
“咋了?他不是分回去教书了吗?那小倒也聪明,就是
太多,榨不
几两好油来。”
我说素质个啊,素质是什么,到下面一执行,就成了考上好学校的素质。整个
考制度不改革,永远都是挤独木桥,越是那脑
一
的,越有希望挤过去,当然他们就是有素质的代表了,这还用说吗?老师傻还是家长、学生傻?傻就傻了那帮写调查报告搞统计资料的。
云生不屑地说:“得了吧,你说没错算吗?那些家长跟领导么?你别把麦麦把泥沟里带啊,你敢情空中阁楼住上了,麦麦可刚开始,还得摸索、奋斗,路还长着哪,指望他一个人能改变中国教育现状?真敢拣大的说!”
李云虫定地望着我:“
持,
持!走自己的路,让那帮王八
去说吧。记住我李云虫的话:麦麦你没错!”
终于喝上了酒,李云虫突然说:“麦麦,考研吧,将来到大学里教书来,你想怎么教就怎么教,海阔天空!那个齐誉和你记的吧?连考了四年,总算来了,他就是铁了心要离开中学那个环境,
来后,你的人生也得到释放了,省得再当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