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父亲。
说到底还是怨恨,怨恨父亲当年娶了唐媛。不过这话愈加没大没小,靳远又如何不气?
“你个孽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子——”靳远捂着发疼的胸口,大骂。
靳名珩已经快三十岁了,这话也听了二十多年,他实在没有耐心听下去。干脆站起来,严肃地说:“行了,爸,我还叫你爸,你若是还当我是你儿子,我结婚时会通知你,去露个面。也不至于让靳家丢脸。”靳名珩这样说,算是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
“想让我承认那个女人,没门。”靳远知道,他说几句软话,不过是为了宋凝久将来免受媒体的议论而已。
“那爱去不去。”靳名珩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底限。临走前又说了一句:“以后没什么事别随随便便叫我回来,每次回来我都忍不住想起我妈。您每天住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
当然,他不期望父亲的回答,直接关门走人。
“畜生!”气得靳远拿起书桌上的台灯,哐地一声砸在门板。
靳名珩自然听到,脚步根本就没有停留,直接就出了靳宅。
唐媛站在楼下,听着书房里的动静,看着靳名珩离开的背影,眼里露出算计的笑意。
闹吧,闹吧,闹得越厉害,对她及她儿子才更有利。
楼上,靳名珠正在睡觉,被楼下的声音惊动。拉开窗帘便瞧见靳名珩的车子停在院子里,当即顾不得洗漱便跑下了楼。
“哥!哥!”她着急地喊着跑下来,也只来得及看到他红色的车身消失在铁闸外,留下一排尾气而已,气得跺脚。
“别叫了,叫也没用。刚刚没听到吗?人家要结婚了,娶的也不是你。”唐媛凉凉的声音传过来。
靳名珠转头看着她,看着唐媛保养精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靳名珠讽刺地看着她,说:“别以为,他娶了那个没钱没势的穷酸女人,你家儿子就有机会。”
想攀李家的亲,也要人家那样的家庭看上他的儿子才行。
靳名璞在靳名珠眼里一向什么都不是,唐媛虽然不高兴自己儿子被看不起,不过也不跟她计较。目光上下打量过靳名珠,说:“是啊,同样是没钱又没势的穷酸女人,人家怎么就能爬上名珩的床,还怀了孩子。而你天天与他在同一个公司里,怎么就连送饭都要看人脸色?”唐媛回击,不止将她也贬成穷酸的女人,显然将她在公司里的情况也摸的一清二楚。
提到这个,靳名珠心里的确郁闷,恨得咬牙,说:“这还不怪你。我以为你本事多大呢,明明说好送我去哥的手下,结果却给安排了个打杂的破职位。”
“嫌破啊?靳家少奶奶的位置不破,多少女人盯着呢。那你也要本事自己争取得来才行,别总抱怨别人。”唐媛冷哼一声,回房,吓得靳名珠在原地跺脚。
她发誓,她一定会得到名珩哥哥。名珩哥哥只能是她的,绝不能属于那个姓宋的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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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他们的日子过得平安顺遂,宋凝久虽然仍然孕吐的厉害,可是胃口好像好一点,小肚子渐显,换了宽松的衣服也看不大出来。
靳名珩依旧有加班加点地工作,为他们的婚期挤时间。靳家诸人似乎也没有动作,虽然这更像暴风雨的前夜宁静。三天后,靳名珩派去查宋萍资料的人回到昕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