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感。
沈小薏是一路陪着宋凝久走过来的。她也永远记得自己在三个多月前,靳名珩的别墅里看到的宋凝久,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似的。
她在医院里被通知流产,傅景之打了一晚上的电话都没有联糸到靳名珩,他又能不能理解当时宋凝久的心情?
让她想到一句在某本书上看到的台词:他就这样舍弃了她,连通知一声都懒得。有谁能了解那种无助?当时的宋凝久,整个世界都毁灭了一样。
她说梦是该醒了,她居然将自己与他的恋爱,当成一个梦,可见他当时给了她多少安全感。
靳名珩面对沈小薏的讨伐,面色绷得极紧,一字一句都在耳膜边敲击。傅景之怕她真把靳名珩惹怒了,赶紧将人拉开,直接抱进了电梯里,说:“小薏,一切交给我,你先下去等。”然后帮她按了关门键。
傅景之再折回来时,靳名珩正在窗边抽烟。袅袅的淡白烟气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萦绕,整个阴鸷的侧面,让人不敢轻易开口。
“靳少,有句话我一直没有机会说。当时并不是宋凝久要流产的,而是医生当时说她的情况要保胎很危急,孕妇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建议她做流产手术。”
“当时你的手机打不通…”
靳名珩闻言,抽烟的动作微顿,是因为突然想到了自己出机场时看到的那个未接电话。他当时打过去是傅景之接的,说宋凝久在做流产手术。
那么那个电话,是她打来跟自己商量的吗?
闻言,他看着傅景之的眼神更凶狠。
接触到他那个表情,傅景之当时心就悚了下,赶紧解释:“这事我三个月前就想跟你说了,可是你那状态…”
他一副宋凝久与他从此再无半分瓜葛,谁提就杀无赦的模样。他哪敢提?而且跟他混的时间基本没有,傅景之当时也以为宋凝久真的流了产,想想再提这个只会让靳名珩更难受,自然就没有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孩子没有流掉的?”他问。
傅景之闻言,心虚了下,说:“几天前。”
靳名珩听到回答勾了下唇,只是那弧度很冷,然后抿灭了烟灰,说:“很好。”
傅景之看他那模样,真是浑身都冒冷汗。
他说:“你们既然没有别的事,孩子也在,就不要为难宋凝久了吧?沈小薏说她当初保下这个孩子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险的。”
靳名珩拍了拍他的肩头,说:“看好你自己的女人。”这话里也让人分不清是几层意思,让傅景之心里更加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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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让人调了宋凝久当初在昕丰市的住院病历,以及在阳信县这边所有的检查病例。对着那些枯燥的医院用词,看了许多,脸色越来越凝重。
回来的时候,宋凝久已经吃过晚饭。宋凝久的情况有些不稳定,每天来往医院也很辛苦,他让医院安排了医生定时过来检查。
“靳少。”保姆迎上来。
“嗯。”靳名珩应了声,扫了眼客厅,然后又看眼餐厅,并没有宋凝久的人影。
“靳少还没吃饭?”保姆猜测地问。
靳名珩颔首,抬步往餐厅走。
保姆进了厨房,赶紧又将准备的饭菜热了热,给他端上来。
“宋小姐呢?”靳名珩问,意思是让她上去把人喊下来吃饭。
“宋小姐已经用过了。”保姆回答。孕妇本来就饿得早,而且这都已经过了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