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差点滑了一跤,上车时,额头还撞一了车门上,但她整个人仍旧是笑眯眯的。
哪里有宝贝儿子将要上战场,随时有可能流血牺牲的悲痛和绝望。
秦沐言狠狠磨了磨牙齿,觉得这个老婆子一定失心疯了,一开始还又哭又闹,结果打完电话就又蹦又跳。
只可惜隔得太远,到后来声音小得就跟做贼似的,她竖着耳朵也听不见,也不知道季铭斯跟这疯老婆子说了什么,两三下就把她哄住了。
想了想,她把原因归结为这死老婆子智商太低,人太笨。
——
季铭斯放下电话无奈一笑:“我妈重女轻男,有了孙女儿就忘了儿子。”
黎邀愣愣地看着季铭斯,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地就把色色的身世告诉了季夫人。
季铭斯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妈口风很严的,她只会一个人偷着乐,不会告诉别人,她闹得太厉害,只在这样才能稳住她,你不会怪我吧?”
黎邀想了想摇头:“她是色色的奶奶,知道是应该的,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色色,只是每次都所顾及…”
因为黎邀不想跟季家人太多交流,每次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季夫人是个察言观色的人,自然知道黎邀不乐意自己女儿跟她亲近,所以哪怕伸手多摸几下小色姑娘的脸,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季铭斯侧脸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道:“好了,别想太多,等我们把女儿救回去,她会乐得不行的。”
黎邀没有答话,望向窗外的浮云,过了一会儿又道:“季铭斯,他们为什么要抓走色色?”
季铭斯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有点复杂,他们要抓的不是色色,是了了,只是他们刚好在一辆车。”
“什么?”黎邀有些错愕,她一直以为要么是因为她,要么是因为季铭斯引来那些人,却没想到是了了。
可了了不是孤儿吗?他怎么会招惹上那些人。
季铭斯却又点了点头,有些感叹道:“没错,了了。因为他继承了我小姨和姨父的所有遗产…”
黎邀见他眼神,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但下意识的不再多问。
靠在他的肩上不说话。
她对了了养父母的了解,无非季铭斯的亲戚,一位是钢琴老师,一位是大学教授,却没有进一步深入。
了了接受遗产那天她也在场,夫妇二人不过几十万的存款和两栋房子,其他都是一些书籍之类的东西,她完全想不出是什么东西会引得那些人大费周张的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