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扫条形码的店员一愣，笑容僵了一下，仍然是满脸情地说：“小妹妹，这衣服不贵！现在的衣服都这个价，而且你看这质量和上效果，穿在你上像1800买来的，简直是太划算了！”

徐可薇到底是过过好日的人，摸着那料，就觉得不上宛情。但一看价格，只有180，也算值。

“妈，我们现在的情况…不要这钱了。”宛情低声说。

徐可薇想了想，担心地问：“小雪家境怎么样？”说着又拿了一百给她“买个像样的。”

徐可薇拗不过她，既然她这么懂事，那就听她的。徐可薇把衣服还给店员：“对不起，我们不要了。”

宛情和徐可薇刚门，就听背后传来埋怨的声音：“买不起就不要看嘛，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

她们俩在这里伤心，远的导购却以为她们舍不得了。本来，她们试来试去，宛情穿哪件都好看，徐可薇却要满意不满意的，得导购都懒得招呼了。刚刚徐可薇自责的神情，在她们看来，就好像是看中了衣服舍不得钱一样，就在旁边低声嫌弃起来。

这一闹，她们就忘了给“小雪”买礼的事。宛情心想，穆天雪肯定不稀奇她的礼，买了还浪费钱。但徐可薇可不允许她空着手去，虽然小孩之间不用世故，但心意总要到的。

宛情急得都要哭了：“不要了不要了…妈，我们去买排骨吧！还不如多吃几斤呢！”

门后，先搭公车，到了陌生的路段下车，打车回别墅，上的钱刚好够付车资。

“妈…”宛情也难受。急忙抓住她手“别哭。我好的，这衣服也好的。”

宛情回试衣间把衣服换下来，拿到柜台上，见徐可薇掏钱，包里总共只有四五张百元大钞，这件衣服却要用掉两张，顿时舍不得了，一把将她递钱的手拽回来：“妈！我们不要了吧？太贵了！”

“好！”宛情大声答应。连累妈妈被人数落，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不过，钱还是省着好。而且，她买了后，除了在自己家，也没机会穿。万一不小心穿到穆天面前，被他一怒之下撕坏了，那就太可惜了！

店员脸有些难堪，悻悻然地将衣服挂回去。

“就这个吧，好看的。”徐可薇说，满心疼“都是妈妈拖累了你。过几年，有余钱了，给你买件好的。”

宛情愣了一下，扬起笑容：“送礼是心意，你她家境怎么样？”说着退回一百。

“你闹什么？”徐可薇不解，仍然要结账。

宛情那天一早就门，徐可薇也没时间陪她去挑礼了，就拿一百块钱给她：“你时间，去品店选个像样的礼。什么玩熊之类的，女孩应该会喜的。”

徐可薇手臂发抖，握住宛情的手：“等明年你毕业了，我们再看，买一件给你毕业礼。”

“好吧。”宛情好钱，换上帆布鞋。

“你…”徐可薇有哭笑不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