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惠兰几呼怀疑是自己听错，她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养大的两猪被人偷去。“你再说一遍。”她双手抓住儿的肩说。

“阿标，别急，有什么事，喝再说。”

一会儿杨婶从楼上走下来，见到慧珠便问：“大姑来了？”

“哎呀，都是冤家！”惠兰叹气，这个老实哥哥是受到委屈的，不然说话也不会这么毒，她只有劝哥：“你也别生这么大的气。俗话说兄弟相互打到死还是亲兄弟。我问你，妈没事吧？”

杨婶买菜回来看见，心里有些愧疚，对惠兰说：“他大姑，你看让你这些······”

“不用了，我不渴。”标一边用衣袖额上的汗，一边说：“妈，咱们家的猪被人偷走了。”

她上楼去看母亲。一母亲的房间，便闻到一臭味，是屎的臭味。她走到母亲的边“妈，你是不是拉屎了？”明知母亲不会回答她的话，她还是要问。翻动母亲的下，看见都透了，一难闻的臭味，冲着她的鼻孔而来。她知母亲把屎拉在了床上。她生活在农村，屎也常摆接，并不惧臭，但此时的臭味实在难闻，让她差想呕吐。惠兰赶到楼下提了桶，再拿来搪瓷脸盆和巾，在盆里倒上开试试温度到合适后才给母亲脱下洗。惠兰看草席也不净，脆也把它换掉。

“我去买些菜回来饭。”

杨婶见惠兰这么说，便停住了脚，金富开：“去买些卤猪回来吧。”慧兰没再阻拦杨婶。

“难为大姑你了。但这事还是怨我，没看好太太。”

“能有什么事？躺在床上，有人专门服侍，还能有什么事？”

“她太过分了，我当没这个妹妹，死啦！”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吓着了惠兰。她一下说不话来，心里像崩溃的堤坝，忽然全绵绵的往地上坐下去。

“不用，随便吃。家里吃啥我吃啥，我也吃不了多少。”

“别说这些。要说我还要谢鲁家，谢太太。”杨婶说着里噙着泪，她心里想，鲁家大大小小对她的恩德，她一生一世都报答不完。

“这不怪你。我妈躺在床上的人，不会说不会动的，要拉屎拉谁知？再说，你又要带个刚世的小孩，这不是难为你？全家人还要谢你。”

“我晚上在这里住。”

“妈······你快回去！”原来是小儿标来找她。

“我去抱弟弟。”桂香说着上楼去。

惠兰见她伤，只好说你去饭菜，我把我妈的脏衣拿去洗。第二天早上，太升起来光灿烂地照着屋的时候，惠兰把母亲和哥哥一家大小昨晚换下来洗好后的衣服拿到楼去晒。鲁家的楼房有三层，长安镇的楼房最四层，而且只有一两家，因此鲁家的楼房在小镇上也算是的了。此时惠兰站在楼上，她可以看见塘家寨，甚至连自己家在什么位置她都能指来。她每次站在鲁家的楼房，一扫尽古老的小镇，心情都不一样。小镇上矮矮的楼房，毫无秩序堆积在一起，几十年了，还是老样，没啥变化。榕江河的，先是依偎着古镇，然后再恋恋不舍地离开。鲁家的荣耀，都现在这栋楼房上。想起吴家，她觉得娘家更让人敬佩。忽然，她听见有人在喊她，她急忙下楼来。

“没事，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妈。小的时候是父母帮咱们屎，现在来照顾父母，是应该的。”

在椅上，脸颊有指甲抓伤的痕迹，慧兰说：“哥，你一个老实人怎么跟慧珠打架呢。有什么事，你叫她找我。”

“咱们家的猪被人偷走了。”标重复说给母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