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女儿愣在那里,不知道想啥,用手推了秋萍的肩,说:“擂好没有?”
秋萍回过神来,说:“好了。”
“不用你了。等你吃餐茶就是难。”惠兰接过擂茶钵去厅冲茶了。
秋萍觉得无聊,也感觉身体有些困倦,自去房间床上躺着。
不一会,屋外进来两个和秋萍年龄相仿的姑娘。惠兰看去,是本村的雪芳和静梅,便叫她俩吃擂茶,两人说不要,问秋萍在不在家?惠兰说在房间,于是两人进了秋萍的房间。
她俩是秋萍的同村好友,见秋萍躺在床上,雪芳笑说:“大白天的,睡大觉,发春梦还是想他了?”
秋萍睁开眼看是她俩人,起身说:“瞎说。人家困了刚躺一会,你们就来了吱吱喳喳乱叫。”
“是不是来了?”静梅问秋萍是不是来月经。
两人坐在床沿,还没等秋萍回答静梅的话,雪芳就说:“没搞错吧,前个星期我才听秋萍说刚过,不会这么快就来吧?”
秋萍心里一惊,掠过一道阴影,脸上红了起来。佯怒道:“都是乌鸦嘴。我好好的,啥事也没有,就你们俩嘴臭。说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呀?”雪芳笑着反问。
“是这样,丙叔收蘑菇,要招人,我和雪芳想问你要不要去?”静梅干脆说道。
“收蘑菇?他收蘑菇干吗?哪里的这么多蘑菇收?”秋萍不解,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听说是汕头罐头厂要,做罐头给日本人吃的。丙叔从农户手里收来,切好洗干净后再送到罐头厂。”雪芳说。
秋萍笑问:“是不是从干牛屎长出来的蘑菇?”
雪芳笑着回答:“是,牛屎里长出来的东西给日本鬼吃。日本鬼喜欢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秋萍又问:“咱们村有人种吗?”
静梅说道:“我知道田叔家开始种了。”
秋萍又问:“生产队不管吗?这是不是资本主义啊?”
雪芳左看右看秋萍,说:“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多问题?实话跟你说吧,去帮丙叔干活,比钩花还要多钱。你去不去?”见秋萍没说话,又接着说:“你怕生产队是吗?生产队管的了这么多,种的收的都没时间管,管你干工的干吗?我们没见过什么是资本主义,人家汕头罐头厂也是国营的,肯收购蘑菇就不会是资本主义。”
秋萍听明白她们说的干活是怎么一回事后,心想自己心情不是很好,过一段时间再说,于是说道:“你们俩先去丙叔家干活,我还有点事,过段时间再说。”
“我知道,你是想他了,有活做也不想做。”雪芳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