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枚一愣,不明白地问:“去广州
吗?”
秋萍说:“广西,去年提的,人家现在是连长了。燕
,是不是?”
秋萍心想,自己坐月,当然是自己母亲来照顾自己好了。婆婆只会唱戏,什么也不懂,她都听说了,坐月
的女人要煮草药
洗
,吃东西也和别人不同,躺在床上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啥都要人服侍,不是自己最亲的人,谁肯服侍?服侍不好,坐月
的女人一旦落下月
病,那就害了自己一生。但这件事,秋萍不敢跟婆婆说。本来媳妇坐月
,婆婆服侍媳妇是本分的事,媳妇给你生孙
,续香火,功劳不小。这事
外婆的没有婆婆同意,是如何不敢越俎代庖的。如今婆婆自然说了,希望秋萍母亲来服侍她,她当然
兴。
晓燕说:“当个团长师长的都没用,比你呀!”
“行了,别多说了。”柳枚知自己的女儿说多了要伤
,转过
问秋萍:“肚
没什么事吧?”
“后天我带我妈去广州。”标忽然说
。
“没有。”
“看你,是想他想疯了吧,和平年代,哪有什么事。队不就是训练吗,不训练的
队就不正常了。你别想这么多,等明年他回来,你就要他和你办了婚事。”
“肚疼啥的,晚上你叫阿翔叫我。好在你住的离我们住的也不远。没事我就走了。”
“你们男人就是好白日梦。苦的是我们女人。”晓燕冷冷地说
。
“嗯。”秋萍。
标好奇,问:“他在哪里当兵?是不是
?”
标笑说:“唉,你不懂,团长师长是什么级别的
,大
啊。到了这一级的人不简单。你们结了婚,你就是军嫂,是军
的家属,以后可以随军,到
队去,
门有小车坐,不用在这山区县了。”
柳枚兴说
:“那就让外婆辛苦些了,早
来,在这里住。就怕这几天要生了吧。”
桌上放的一包旗参,两瓶驱风油和行军散,秋萍见婆婆和晓燕都看见了,不敢自己全
占有,多少要给
婆婆。于是拿起
旗参、驱风油和行军散给婆婆,说:“妈,这些都是我大哥在香港买的,你拿去用吧。”
“不一定。你没看‘从隶到将军’这
电影吗?人家
隶都可以当将军了,说不定小姑那位,现在已经是连长的了,将来也可以当上将军。”
标兴奋地说。
“我也要回去了。”标说。
媳妇坐下。
“你留着,你生孩,
旗参正好派上用场。给瓶驱风油给我就可以了。”柳枚说着拿了一瓶驱风油。
“没事,谁照顾阿萍都一样。我妈有时间,我妈来照顾,和阿婆照顾一样的,都是自己人。我回去跟我妈说。”标说。
“二舅,你和阿萍聊,我们先走了。”
“是这样。”柳枚说“这几天真要生了,我来服侍阿萍。”
“去见我大哥。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去了上回来,我就叫我妈来阿萍这里。”
“算了吧,我看她没这个命。”柳枚说。
“小姑,阿婆,吃糖,我大哥圳买的。阿萍多亏了你们照顾。”
标说。
晓燕来后一直没说话,坐在床边拿着婴儿衣服看。秋萍问她:“燕
,新民有消息吗?”晓燕回过
来,说:“上个星期来了一封信,说
队最近训练得
,可能没什么时间写信回来了。我看了信,心里怦怦
,他从来没这么说过,好像很严肃的样。不会有什么事吧?”
“说哪里话。二舅在这里,不怕你笑话,我正为阿萍坐月这事愁呢。我呢你也知
,在剧团上班,虽说现在我也不用上台表演,清闲了许多,但一天不去,背后就有人说闲话,说不用上班拿工资这的那的,什么话都有。文化单位和工厂不同,人闲嘴多,嘴多是非多,不小心不行。哎,回来满是希望的,谁知
安排还是老地方,这文化单位我都待腻了。阿萍坐月
我想还是叫外婆来照顾,我又担心外婆怪怨我,刚好阿萍和二舅都在,我说了,没什么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