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这个后院,莫名之中就让他有一种抵触,他亲眼见到发疯的母亲被关在这里,他眼睁睁地看着温柔娴淑的女人突变成疯女人,他的母亲是个比较注重外表的人,这一点他有遗传到她,每次出门之前都会在镜子前正衣冠,不然绝对不出门。可是,那段日子,他时常见到母亲毫无形象地披头散发,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洞,根本就没有一点慕家当家主母该有的形象,见到人就咬,慕园里的人都害怕地躲着他的母亲,这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后来他的母亲连他都认不出来了,那天清晨,他记得很清楚,是一个冷冽的寒冬,北风吹在他的脸上像是刀割一样。那天是他要去钢琴考试的日子,他跑到母亲的跟前,想要跟她排述心中的紧张,因为之前每次他考试的时候,母亲都会起来给他烧一碗鸡蛋面,然后在他出门的时候温和地给他加油,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是无法形容的温馨。他们都说她的母亲生病了,疯了,要他不要随便靠近她,但是他偏偏不肯相信,那是他的母亲,独属于他温柔的母亲,他认为母亲只是心情不好摆了,他的母亲没有像外界说那般不堪,她还是她。直到他的左手被她咬伤…
那天,母亲很暴躁,抓着他就要打人,他已经意识到害怕,想要逃走,却让她趁机抓住了他的手,她发狂地就着他的手就死命地咬,那时候他不过才5岁,柔嫩的小手上就此被刻上了印记,然后他的母亲当天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对于这件事,他的心里是感到愧疚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他的母亲就不会送走了吧。后来母亲在精神病院里郁郁了两年便自杀走了。这永远是他心中的一个痛,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若珍,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个后院了。
这个女人,总是让他破了这么多的例外,慕寂莲不由得低笑出声,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此刻脸上的和煦。这种温和的神色和平时的他是截然相反的,幸好是在晚上,根本就没有人会看到,除了怀中的小女人,不过现在烛光昏暗,就算若珍想看也看不清。
若珍听到他的笑声,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不由得在心里腹诽。
小气的男人!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你的额头真的没有事吗?”若珍瞥眼就能看他俊脸上突兀出来的包,说实话真的是有点损形象,还有点滑稽,让她忍不住就想要笑。
“林若珍,你还敢笑?”他敏锐察觉到她的神色,压低声音在她的耳旁吼道。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有点好笑,就像是和人打架斗殴的不良少年,哈哈…”若珍想要开怀大笑,但是一想到还在隔壁的小丹,立马止住了音,若是把她弄醒了就可不好了。再说了这男人的脸色很黑,可以和包青天相媲美。
“怎么不笑了?”邪恶的声音在她的耳旁轻轻响起。
“嘘…小声点,隔壁有人睡着,不能把她吵醒了,不然我们就暴露目标了。”
慕寂莲对她的话,一阵嘴角抽绪,合着他们这是在偷~~情?
“发现就发现,又有什么关系?”
若珍一怒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不过他没痛,确实打痛了她的手,火辣辣的一阵难受。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回去睡觉吧,快放开我。”说着若珍便要推搡着从他身上起来,嘴上又不放心的念叨“今天你看见过我的事,就当没看到。懂吗?”
“林若珍,你这是在给我下命令?几下不见,胆子见长啊!?”慕寂莲按压住她的身子,偏不让她如意起来。
“我这不是命令,我,我…就当是我求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