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这声呼唤严重跑调，音也不正常，在呜咽鼓的风声中听起来有些失真，程汐哼哧了一声，颤颤抬，还没看清来者是谁，肩膀上一痛，被一把揪提了起来。

程汐笑了笑，是那扯着嘴角，笑不笑的模样，冥真看着她，刚舒展开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那毒本应该可以被你压制住，如今平白无故爆，恐怕是有人在背后了手脚。能手脚的，必是界之人，但界之人受仙界制约，是不会擅自来凡间的，所以…”

刚才她陷在雪堆里的时候，垠离的话就那么一直在耳畔回响，每回响一次，她就觉得通温度下降一度，越来越冷，冷地她都要冻成冰坨。

费力抬起，视线还有些模糊，但也足够她认来者是谁，她凝望着他，焦距一凝集。

“为什么要这么呢？”没没脑的，程汐盯着冥真的睛，突然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下个不停的雪就快要埋住程汐的，她哭着哭着就累了，心俱疲间，重重埋倒下来，她抵制不住昏的脑袋，沉沉然正要要随睡意沉沦，这时，一个颤抖尖锐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冥真张地摇晃她的肩膀，眉心担忧地皱了一壑，仔细看了看，觉得她外表并无损伤，提至嗓的一颗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只不过离开你一小会儿，你就把自己埋了雪堆，你叫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冥真叹了气，里然一片，一些郁邃的情翻着从他底逸。

如果那些话是苍烨茗说的，她或许会怀疑，可如果是自垠离的，她不得不信。

雪已经连续下了两天，积雪可没膝，一个没留神，程汐脚下一拌，重重跌雪堆，虽然不疼，但这就像一个导火索，她原先只是泪，现在整个人埋在雪里，她一下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影倏地闪逝。

邪王面容带笑，扭过望冥真消失的方向，一朵雪恰巧落他大睁的睛里，刺寒地他陡然一颤，顷刻间，一抹郁的哀伤从他底逸。

程汐并不知冥真在哪里，她只是脑一就冲跑了来，等陷茫茫雪海的时候，她才觉自己本无可寻，惊惶无措地瞎转了几圈，风雪模糊了方向，她连回军营的路都找不到，一无措失魂的觉立时占据了她整颗心。焦急慌中她又想起萧枫岑，想着他还在受着折磨，泪又憋不住涌来，心中直骂自己蠢。

泪涌眶，滴在襟上，不一会儿就被寒冷的风凝固成冰，好像了力气再也爬不起来一样，她就那么躺在雪里，浑不住地打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