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铭的话让她安心了很多，她翘着嘴瞧了墨铭一会儿，终于扬臂搂了墨铭的脖，轻轻的，却定的说：“墨铭，傻我喜你，也只许你喜我，不许左顾右盼，不许犹犹豫豫——那样最讨厌，最讨厌”

“真的？”的睛立刻亮了起来。

“别说‘你们’，是窦章。他初时的确是动的，可是时候久了，天天看着那张脸，只怕心里的动也慢慢消磨殆尽了。”

“谁说不是？”果然习惯成自然，一竿打死了一船人“人家海澜公主还不是为了你，把命都搭去了？她不但断了后路，连前路都给砍了”

“谁啊，谁啊”故意举着拳去捶他，和墨铭闹了一会儿才问“他真的被摔了？你不是说他会武功吗？我随手一推而已。”

“我不是。”忽然难过起来，双都涩涩的“我早告诉过你我不是。海澜公主死了，我不是她。”

第二天一早，还不曾起来，就迷迷糊糊的听着外面似乎有人说话，立刻竖起耳朵倾听，正是芷梅的声音：“…如今已经送回了兴庆梳洗休息了。”

兴庆？那不是母后海澜太后住的地方？前几日她还亲自派人过去收拾打扫过呢。

气了半晌，终归觉得这女可怜，事事都被蒙在谷里，便：“罢了，你先下去歇着吧。不怎样，你自毁容貌之后他竟然还与你如此恩，也算得上是个男人。”却并不再往下说。

待晚间墨铭回来，两人说起梦娘，墨铭冷笑：“那窦章哪有那样好？他不过是仗着梦娘盲，什么都看不见罢了。只是可怜了这女人，虽然风尘，却有一颗纯善之心，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竟然那样狠着心自毁容貌，连手也毁了，都盲了，窦章不曾弃她，也只是该的代价都了，宁可骗她一辈也舍不得放弃罢了。”

其实，她方才发脾气说“人家海澜公主…”那段话的时候，心里也害怕了一下，怕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真心疼自己的男人，那男人又因为知了真相而离开，后来索破釜沉舟，半真半假的通通说来，让墨铭去选。

墨铭见她说得认真，知她在说别的男人时，连带着把自己也想去了，连忙嬉笑脸的抱住她，柔声安：“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样的，至少你家男人就不是。”

“我何时左顾右盼过？”墨铭被她逗得笑了，调侃“左顾右盼的那个人指不定是谁呢，昨天还跑人家的院里，把人家摔得现在都起不来。”

“说明你学有所成，是武术大家了。”墨铭跟她开了句玩笑，见她笑得勉，心底最柔的地方被刺痛了一下，却忍着那疼，一副无所谓的样解释“他不想抵挡，或者本无心抵挡吧，总之，这次是真的摔着了，王兄今日还请二弟去瞧，二弟不肯，便只好歹让随侍的军医看看罢了。”

墨铭搞不清楚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发脾气，也不敢再问，只得抱着她哄：“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你罢了，跟别人没有关系。”

“是真的就是真的吧，难还要让我去给他歉不成？他一向诡计多端，我辨不真伪，只好一概当假的就是了。”

“应该让二叔看看是真是假，不给他治——我才不信是真的。”说得有些心虚，却仍旧嘴。

梦娘虽然毁了容貌，坏了睛，心里却还是清醒的，知这么说，便有不杀窦章的意思了，她不知的脾气，不敢再求迫，只能磕谢了，随着婢摸索着走了去。

难，是母后回来了？怎么这样快？

饶了他的命吧”边说边再次跪在地上，冲着地上咚咚的磕起了响，却因不知到底在哪儿，每个方向都磕上几个，然后换个方向又磕。

“我懂得，”咬牙“以后灵儿长大了，我要告诉她，不要为了一个自以为喜的男人，太过不顾自己，把所有的好和后路都砍断了，那样动得了那个男人一时，动不了一世——若没了那些东西，男人若是狼心狗肺把你扔了，你难可以让时光倒，重新选择吗？”

“你不就是…”

“是真的，二弟只需瞥一，便能瞧得来。”

心下有些怆然：“若真的能骗一辈，倒也不错了。”她呆坐了半晌，不知是该赞还是该骂，便拿斜睨墨铭“遇上这样痴情的女，你们不会动吗？”

心情大好，立刻从被里钻了来，披上衣服便跑了去。

墨铭半晌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把揽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