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可以放下真心疼她的徐妈妈，不是妹更胜妹的青儿和兰儿，还有一心只为她着想的墨霖和墨炎，也没办法舍弃灵儿，放弃渐渐上的墨铭。

“无赖？”看上去笑得更加轻松“我只答应跟你单独说话，何时说过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只是问你个问题而已，就算是把你送至京知府，只怕他们也要这样问的。”

“你就不怕我去了京知府，告诉所有人你冒名替？到时候，看你是不是还这样得意”莫颜直气得俏脸发白，张结了老半天才说这样一句话来。

其实，方才的无所顾忌也是伪装的，此刻见她哭了，心里更是有些难过。

“现在能说了吧。”初时还很是张，现下被兰儿和莺儿一打岔，整个人倒平静了不少——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呆呆的坐了半晌，才终于说：“你们去吧。”

“你是谁？从哪儿来？”莫颜衡量了半晌，才问这么一句来。

她见着的脸忽然一变，炎炎夏日里，脸竟然像掉了千年冰窖般微微发青，便知自己原来不是梦——这样荒谬的事儿，原来竟是真的。

如今，自己怎能不负她，又不负自己？

所以，哪怕被人骂她无赖也好，自私也罢，她也要争上一争。

这也难怪，她活了十几年，何时见过这样与众不同——不对，这样无赖的女？

可惜，早在离开抄家放之前，她就喜上了这位心无城府的海澜公主，更同情她的遭遇，自己这一年多来所的很多事儿，也只是想替她讨回公…

“大爷戎，若是怕这样的小伎俩，当年只怕也不能将我从鲍天手里救来…你们放心就是，我倒想听听，她想说些什么。”

“哦？”莫颜毫不示弱“大*，您确定，这是，公主，用滥了的？”她说的一字一顿，还故意把“公主”那两个字咬得极重。

去，只留在这儿小心伺候着，才放心的离去。

却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扣着额衡量了半晌，才坦然笑：“这话，原该我先问你，我瞧着你是不是说实话了，再决定是不是告诉你。”

这话若是别人说，不被谁听去，都会觉得她疯了，竟然对闻名天下的巾帼英雄、海澜公主问这样的话来。

那日，她跟说，想跟她单独谈谈，犹豫了半晌，摇笑：“你这激将法是本公主早就用滥了的，此刻才来用在我的上？”

——*——表钱滴字——*——

她思忖良久都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应对，更想起自己一年多来所受的委屈和苦楚，忽然掩面痛哭起来。

“她若劫持您为人质，以此来迫大爷…”莺儿仍旧不能放心。

如今，却不同了。

仍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如果你想去，我自然会送你过去，到时候你也可以试试，说这样的妄语，到底会不会被人当成疯关押起来。”

若是早早的遇上她，她必定会天喜地的跟她商量着，怎样把这归原主，她也可以用穿莫颜的，哪怕暂时个歌姬，也落得个自由自在。

她却角都不曾朝着莺儿瞥一下，只是定定的看着。

莫颜这下真的无言以对了。

她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也知她无论对人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否则，她又何必等到今日？

“你…”莫颜纤细的柳眉都倒立起来，怒“…你…你竟然这样无赖？”

兰儿和莺儿就算再不放心，见这样持，还有什么话好说？只得对视了一，一同退了去，一边守门一边吩咐小丫去找大爷等人不提。

“大*”兰儿和莺儿同时声制止，却对她们摇笑“我和她早就相识，她若想杀我，早有机会，何必等到今日？再说了，咱们在这府里，就算她真的对我不利的事儿来，又怎能脱逃？”

“小小歌姬，竟敢对大*说这样的话来？当真是不想活了”莺儿立刻横眉立目的训斥。

太晚啦，小醉没检查错别字，明早再来检查…捂脸遁…

海儿等徐妈妈走了，门外再无声息，便拐屏风，透过绣帐瞧着，苦笑：“为何你就这样好命…”说了一半，竟再也忍耐不住，跪坐在地上低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