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儿并不多说，只是和兰儿一起服侍睡下，便和兰儿一起来到外间，躲远了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因为什么？”

兰儿和青儿从小一起长大，有着十几年的情，彼此都知对方的脾气，自然不会怪她这样说自己，反倒觉得自己的确太笨——若是青儿留在大*边伺候，一定不会现这样的事儿。

“这大夏天的，吃什么古董薰？”青儿不解。

“是大*提议的，大爷和二爷不但没说什么，反而夸大*主意好，闹，就是三爷稍稍有些不满。”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青儿转看了一里间闭着的房门，自言自语。

兰儿想了一遭，觉得青儿说得似乎有些理，可是仍旧懵懂：“可是，大*回京一个多月，我x日在旁伺候，亲看见大*和大爷十分恩啊？大爷对大*的疼，大*对大爷的好，也绝非假装的来的”

“笨”青儿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再戳戳兰儿的，却见那儿已经被自己戳红了，下不去手，才握了拳低声骂“咱们就是伺候大*穿衣吃饭的吗？离开海澜之前，皇后娘娘是怎么嘱咐咱们的？让咱们把大*当亲人一般，时刻帮着劝着；就算有朝一日打起来，咱俩的武功也拿得手你倒好，就知守规矩了，竟不知大爷和大*为什么生气吵架想帮着劝着都无从起”

“我也不知…”兰儿躲开了的，终于忍不住泪“昨儿个还好好的，大*和三位爷一块儿吃了古董薰…”

青儿心里虽然着急，听兰儿一说，还是忍不住笑了：“这还不好？大爷疼着，二爷护着，三爷年幼，就算面上不好看，心里跟大*也是极好的。”

“可不是？”兰儿连连“可不知怎的，大*竟和三爷吵了起来，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三爷自然要争辩的，埋怨大*让大爷糊涂了，为了先报海澜之仇，借沈柯之手杀死沈杨，竟然把沈柯放走了…如今，沈柯当上了藏国太，哪有那么容易就杀了？只怕报仇的事儿更加遥遥无期了。”

她这一哭，青儿心里也不落忍，收起怒气好言好语的对兰儿说：“你知我的脾气，别生我的气才好，更不要哭。不从前怎样，如今大*的的好日才来——上面没有长辈压制调~教，下面没有小妾争风吃醋——湘姨娘没了，那个什么姨娘也没了——二爷和三爷又都对大*好，这样的好人家，还去哪里找去？最不济以后有些妯娌间的纷争，终归有三位爷从中调停…”

兰儿继续说：“后来二爷从中调和，大爷也发誓会用沈柯之为夫人祭灵，三爷才平静下来。可是，之后二爷、三爷和大*都喝得酩酊大醉，只大爷一人清醒着，安排了众人各自休息。”

青儿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兰儿的额：“大*当初是喜过沈柯的，你不知？”

“正是如此。还有，大爷亲自照顾酒醉的大*，大*前半夜睡得还好，屋里俏无声息的，后半夜就听屋里说话…我想去伺候，大爷又吩咐过不用，没敢去，直到早起大*才喊我，我见大*睛红红的，大爷也闷坐着，一言不发。”

“啊？”兰儿吓了一“大*明明对大爷一往情的啊？不然，怎么会拼死拼活的非要嫁过来？”说着便想起从前季平让她帮着给送信的事儿，却犹自不肯承认“就算有，也是那沈柯惦记着大*，大*绝无喜他的理”

“我哪儿敢听？咱如今这样讨论主的事儿，我已经吓得不行了——这就是你，若是旁人，我是半个字都不敢提的。”

这一，青儿也想不明白，只得叹气：“大*不说，咱们又怎能知？总归你说了，之前还好好的，就是从昨夜跟三爷吵了，才这样的。”

“嗯，我明白，”兰儿忙净泪，直了腰板说“咱该想办法让大爷和大*和好才是正理。”

她心里想着，自责着，再次嘤嘤的哭了起来。

“最初大*自然是喜大爷的，可是后来大爷跟湘姨娘那小蹄好得分不开，连新婚之夜都是在潇湘苑过的，你竟忘了？还有后来那许多事儿，直至大*承受不住，几乎在柴房里咬自尽…你没觉得，大*自咬之后，像换了个人一般？那是她的心死了对大爷再不报希望这个时候，那沈柯扮作季平接近讨好大*，大*为之心动，又有什么不对？”青儿提起从前的事儿，仍旧恨得咬牙切齿。

明白。

“大爷和大*说了什么？”

青儿皱起了眉——凭心而论，这件事的确是墨铭屋及乌，因疼而错过了杀死沈柯的最好时机，也难怪墨炎生气，甚至把气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