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再说你不知，或是你忘了我知你可以的，从前你就料理来过，只是那时的你还没找到一个真正懂得欣赏的人来引荐。你也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理，所以很聪明的把它们全都毁了。燕王确实不是一个好对象，你没选他，算你聪明只可惜他的肚量太小，这也才有了后你们家的那些事情”

“怎么可能没什么？”阎希南很是自责“我这个老大的，不说在他们二老膝下尽过一天孝，还刮拉上一个你，我是再无面目回家去的但你不一样”

方德海猛地直起了，涩着声音颤抖着“大爷，您…您若是只有这个，那是…那是无论如何也调制不材的”

“这不一样爹一世英名，怎么能让我这个不长的儿给带累了？”

可怜方德海偌大年纪，给人得泪都落下来了“大爷求求您，就可怜可怜我这无用的老人吧我…我的手都拿不了菜刀了，还能什么呀？”

“你说我固执，那你又何尝不是？大哥，我都劝了你多少年了，当年那些事真不是你的错咱们就是去见了爹，他也未必不会原谅你，你又何必总是耿耿于怀呢？”

那人顿了一顿，冷冷的笑了“可你要知，对于无用之人，我一向比燕王的肚量更窄他还留下了你和你的孙女，若换作是我，我会把你的小孙女卖到勾栏院中，让你每天都看着她给你找不同的孙女婿回来。你难不觉得这样，更有趣么？正好她这个年纪，最是适合了哈哈”

他打开一个小盒，信手抛了一到方德海面前。不用看，只用闻两下，方德海就知是什么了，却哑着嗓撑“不…不认得”

“若是让我知还有人在拿这东西害人，就是以试法，我也非将他赶尽杀绝不可要不，我这辈都对不起白白死去的十七个兄弟”

那人好整以暇的笑了，懒洋洋的笑声中却透着一毒与狠辣“你不了？那好啊对于无用之人，我向来也是没什么可顾惜的一会儿就让人去把那无尸骨锉骨扬灰，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方德海听得他的话，浑抖得如筛糠一般，就在车厢里跪了下来“大爷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就是一个糟老了，什么都不了，真的什么都不了啊”

“你别劝了，我这辈除非死了，否则是绝没有脸回去见爹的”

阎希北却摇了摇“她夫仇未报，不会肯的我虽没用，但偶尔大哥你烦了闷了的时候，边好歹能有个人陪你说说话就是爹娘知，也不会同意我扔下你一人回去的”

兄弟俩仍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二人一时都静默了下来，打回了思荆园。

那边车里，方德海战战兢兢的面对着蒙得严严实实的幽暗车厢里的那个人，半天不敢声。

“你拿不拿菜刀有什么关系？”那人如盯着猎的毒蛇般一寸寸的近“你只要再当年的天下第一香就可以了。不是那用十里香调制的调料，而是比十里香吃了让人更加罢不能的东西”

“你呀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等着车赶到了郊区，车厢里的那个人才悠悠的发了话“认得这是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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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弟弟，微微有些动容了“阿北，我知你一直喜姜姑娘的。咱们这些年跟着乔二爷，也算是小有积蓄了。这回，你就让大哥帮你把亲事提了吧然后你带着她们回家去，别再跟着我狼迹天涯了”

听他提起往事，阎希北的神有些黯然“哥，当年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都这么些年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大哥…咱们亲兄弟，还有什么好说的？娘在家里还有小弟侍奉着，爹再过几年也能告老还乡了。纵是咱们回不去，也没什么的”

“我…”

阎希南惨然一笑“你让我如何不放在心上？若不是那十七个好兄弟，大哥这条命早就不知待到哪儿去了这些年还连累得你跟着我一块隐姓埋名，有家不能归要说对不起，大哥不仅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你”

那人嗤笑声“你不认得？你不认得会上我的车？你若是不认得，从前的燕王怎么会找到你？当年中皇上跟前第一得意的方大御厨又是怎么得家破人亡的？”

“哥爹从来就不是那样沽名钓誉之人”

这话里，分明就透屈服之意了。